陈一鸣老向段延年:“丞相大人?你认不认识这个夏国皇帝?”
段延年全神贯注地看着四幅图,并没有注意到他说了什么。
陈一鸣轻轻推他一下:“回神了回神了,发什么愣呢?”
段延年被他推的踉跄了两下,伸手揉揉隐隐作痛的脑袋,长叹一口气:“陈小兄弟,在下见这几幅画眼熟,愣住不过是在回忆罢了,不过刚想出了点苗头,就全被你推散了。”
“我道歉!”陈一鸣灰溜溜地溜到华非否身后。
段延年也并未与他计较:“你刚才问了什么?”
陈一鸣重复道:“我问你认不认识这个夏国皇帝。”
“并无印象,你若是告诉在下这位皇帝的名字,或许我还能记起些许。”
陈·学渣·一鸣:“……”他选择求助。
华非否回答道:“夏朝开朝皇帝叫岑远,字山石,后世人称夏高祖。”
岑远……
头痛欲裂。
一听到这个名字,段延年的头就仿佛要爆炸一般的疼痛,被埋在脑海深处的记忆蠢蠢欲动,却又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强行压下。
除了头部,他的胸腔也隐隐作痛,他捂着胸口,胸膛之下平静无声,他的心脏完好无损地被安放在骨骼的后面,却从来都没有跳动过一次。
他背靠着四幅画,身体如同一摊烂泥滑落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不是鬼吗?为什么会感到窒息?
“我去!”陈一鸣发现了他的不对后立刻掺住了他,华非否也架住段延年的另一只肩膀,两人将他缓缓地放在地上。
“丞相大人,你是跟这个夏高祖有仇吗?怎么一提到他反应这么大?”
“我……”段延年的声音像是硬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沙哑极了,“我……不知道……”
看他想得这么痛苦,陈一鸣不忍道:“想不起来就先别想了,咱们得先想想怎么从这里出去。”
这里也不知道是什么鬼地方,一点信号都没有,他拿出手机尝试着打给君煜,不出他所料,没打出去。
华非否见此,用灵力在空气中画了个“讯”字,这字先是凝成实体,光芒大作,随后颤颤巍巍地在半空中挣扎了两下,还是消散在空气里。
两人的法子全都不管用,段延年缓过来后借着他们的手站起来,面对这面巨大的石壁,伸出一只手轻轻触碰石壁上的画。
陈一鸣以为他发现了什么机关,紧张地和华非否一起看他的动作。
什么反应也没有。
他疑惑不解地问道:“丞相大人,你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