硫磺味道弥散开来，好像划破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远，捡回枪的女人及时的发出了一枪。
“呼…呼……”心脏终于重新恢复了该有的脉搏，黑影也应声倒下。
一瞬间，三个人同时松了一口气，周围失真的场景也终于恢复了色彩。
“叶染！”反应过来后，萧风快步跑过去，失而复得的心情太珍贵，他一步也不想离开了。
刚刚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叶染现在整个人如虚脱一般被冷汗打湿，瘫坐在地上，面前是中了枪的男人和一把瑞士军刀。
叶染回想起以前，自己固执的将警校填报为第一志愿，原因只是害怕，太害怕失去了，害怕失去母亲，失去父亲，失去亲人，生命有多脆弱啊，轻而易举就能被命运碾压在脚下，再也没有能力翻身。
呵呵，这就是生命？
叶染的瞳孔慢慢涣散，好像再做一个古老而神秘的梦。
然而就在这失神的片刻的，危险却又再一次靠近，一个矮个子的刀疤脸快速绕到叶染身后，双手紧紧一勒，手中的刀子割破了脖子上细嫩的肌肤，叶染吃痛，闷哼一声。
“放开他！”萧风现在整个人的气场好像一个地狱而来的使者。
刀疤脸退后，手中的刀子因为紧张握的更紧了，一道新的血痕映在了叶染的白皙的颈子。
“别伤他！”萧风如野兽一般嘶吼起来，声音沉闷的似来自修罗炼场。
可是短短几秒，虽然气势不减，但萧风的优势再一次落入下风，不远处的女人也被一个与刀疤脸类似穿着的人制服了，双手反压在背后，刀子抵在脖子上。
刀疤脸见优胜权又向自己倾斜，露出了一口被烟熏黄的牙，得意万分：“还以为你小子有多牛逼呢！还敢命令本大爷！”
萧风牙关紧咬，其实以他从小黑道世家的格斗几技巧，哪怕让一条胳膊，单挑这不入流的喽喽觉不在话下，可现在叶染还在他们手里。萧风一口银牙似要咬碎，瞳孔紧盯着刀疤脸。
“你牛逼啊！看什么看！”刀疤脸很不满意萧风身上的压倒性戾气。
“这两个人都对你很重要？”刀疤脸的眼珠一转：“不如你来选，这两人先杀哪个？”
女人很绝望的闭上眼，拜托大哥你出一个好点的选择题好么。但是还是不死心的对萧风喊到：“喂！我刚才可救了他的命……”
“杀女的。”萧风没有半点犹豫。
“这下玩完了玩完了！”女人临死前还不忘贫嘴。
手起刀落，女人的背后留下一道长长的狰狞红色伤疤，一命呜呼了。
“哈哈哈！”刀疤脸笑得很扭曲：“那接下来我要杀他了哦。”
“不，现在用我的命，换他的。”萧风认命一样抬头，风轻云淡的说出这个决定，坦然的好像平日里的喝茶聊天。
爱上了一个人，最多不过为你去死。
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
第19章 死路
“小风，你觉得人生什么最重要。”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不徐不缓，却颇有威严。
年幼的萧风低下头思考了一会。
突然抬起头瞪大星辰般浩瀚的眸子。
“是权利！爷爷。”
老人摇摇头。
小萧风不解，却还是低下头认真的思考着老人的问题。
“是尊严？”孩子毕竟是孩子，被否定过一次后，语气就显得不那么有底气了。
老人依旧换换摇头。“是命，记住，活着比什么都重要。记住了么？”
小萧风点点头表示记住了。
“最愚蠢的就是为了什么所谓的尊严和信念去死，你以后一定会站在一个相当的高度，必须学会的是——自私。”老人年岁已经很高了，说这么几句话已停停顿顿了好几次。
时间凝固了。
遥远的记忆呼啸过脑海，如一个恶魔般突然狠狠牵绊住了萧风前进的步伐。但这种迟疑只停顿了几秒，萧风脚下的步伐只愈加坚定。
——学会自私么？
——不，世界上最自私的事情，是我死了，你还活着，承受思念逝者的痛苦。
——呐，爷爷，我也没有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