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绝尘而去。白郎很想追上去, 却只能无限惋惜地吁口气, 转身走了。
邵绮敏在医院住了三天就办了出院手续。头上的纱布拆了,左胳膊的石膏却还打着,医生说半个月后来拆除就行。
走出医院的大门, 邵绮敏由徐洛闻陪着上了胡恩赐的车,直奔房管局去办房屋过户手续。张婉坐在副驾, 一路上一句话都没和邵绮敏说。
完事后, 四个人在房管局门口分道扬镳。
“小婉, ”邵绮敏叫住女儿, “从今天起,我们不再是母女了,以后在路上碰见, 也没必要打招呼, 就当是陌生人吧。”
张婉欲言又止, 没有说话。
邵绮敏笑了笑:“不管怎样,我始终希望你能过得幸福, 好好生活吧, 用一颗善良的心。”
“你跟一个疯老婆子废什么话, 赶紧上车!”胡恩赐打开车门把想说话的张婉塞进车里, 扭头往地上啐了口唾沫。
邵绮敏看着驶远的汽车,神色怅然。
徐洛闻终究忍不住,问:“邵阿姨,张婉真的是不小心把您推下楼梯的吗?”
邵绮敏理了理被风吹乱的灰白鬓发,没有回答。
但徐洛闻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如果张婉真的是不小心,邵绮敏绝不可能如此决绝地同她断绝关系。
“我们回家吧。”徐洛闻说。
“好,”邵绮敏笑了笑,“回家。”
上了出租车,安静许久,邵绮敏突然开口,讲述起那些遥远的往事,讲女儿小时候多么乖巧可爱,讲女儿高中时桀骜叛逆走上歧途,讲女儿怎么变成现在这副心肠,讲到最后,她终于忍不住泣不成声。
徐洛闻知道,此时任何安慰都无用,发泄是最好的途径,用眼泪作别,用悲伤了结,自明日起,以往种种便化作过眼云烟,然后重拾勇气,从头来过。
出租车停在巷子口,邵绮敏擦干眼泪下车,看到了拄着拐杖站在巷子口的白成礼。
夕阳西下,暮色初临。
白成礼伸出手,邵绮敏走过去握住,两个人一句话没说,并肩往家走。
徐洛闻走在后面,只觉得眼前这一幕美好浪漫得让人想要落泪。他掏出手机,拍下了沐浴在夕阳余晖里两个人的背影。
到了白成礼家,徐洛闻放下邵绮敏的东西,抱上咩咩回家,把阿黄留在了这里。
今天是阴历十五,月圆之夜。
是狼人的异变日,也是受难日。
回到家,徐洛闻烧水冲奶粉,咩咩吃饱了才有力气对抗异变。
咩咩已经开始焦躁不安,不停地叫唤,徐洛闻把它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安慰。
门铃响了。
徐洛闻快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