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四周都摸索了一遍,全都被堵死了。
难道是这栋烂尾楼塌了,倒塌的墙体把他围困在了这方墙角?
可是楼为什么会塌?
难道是地震了?!
如果真的地震了,不可能只震这一片,那谭嘉应和咩咩……
不,不会的!他们一定不会有事的!
谭嘉应一定急疯了,在到处找他吧?
白郎有没有来n市?
如果来了,知道他不见了一定也很着急吧?
徐洛闻全凭猜测懵懵懂懂地弄清了自己此时的处境,又被自己的猜测搞得焦虑又惶恐。
他可能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没有人知道他在哪儿,没有人会来救他。
就算谭嘉应他们查到他被赵井泉绑来了这里,他们又怎么把他从二十层楼高的废墟里挖出去?
好冷,好饿,好渴。
他蜷缩起来,光裸的脊背紧贴着粗糙冰凉的水泥墙面,用力抱紧自己。
“有人吗?”徐洛闻试探着喊了一声,万一有人能听见呢,“赵井泉?你还活着吗?”
侧耳去听,寂静得没有一点声音,就连风声都没有。
失望地叹口气,把头埋进膝盖里。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在凝滞的空气里嗅到了一丝丝血腥味。
猛地抬起头,缓慢且深入地闻。
他扶着墙站起来,头触到了墙,小心地移动。
突然,扶墙的手触到了一点黏湿。
把指尖放到鼻端轻嗅,是血的味道!
重新把手放到墙上,顺着血迹慢慢往上摸。
向上,再向上,突然停住……
他摸到了一只冰凉的手!
·
一下午过去,交警大队的调查没有任何进展,那辆小货车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寻不到一点踪迹。
每分每秒对谭嘉应来说都是煎熬,因为徐洛闻活下去的希望正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一点减少。
怀里的咩咩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不停地叫唤着,叫声中满是不安和焦躁。
终于,在夜幕完全降临之前,裴澍言赶到了。
身后还跟着白郎。
看到白郎的时候谭嘉应有点发愣,裴澍言怎么会跟白郎搅合在一起去了?这俩人之前不是还差点打起来吗?
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多一个人帮忙总是好的。
咩咩看到白郎,立刻想挣脱谭嘉应的怀抱。
白郎伸手把咩咩接过来,咩咩冲白郎叫了几声之后便安静下来,就像一个迷路的羔羊终于找到了家,温驯地窝在白郎怀里一动不动。
谭嘉应正在向裴澍言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