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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洛闻握刀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你别逼我,”眼泪溢出眼眶,“我真的会杀死你,我真的……”
白狼又往前一步,让刀刺得更深。
顿时血流如注。
徐洛闻闭上眼,咬紧牙关,握紧军刀,用力刺进去。
白狼没有发出声音,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仿佛感觉不到痛。
徐洛闻拔出刀,鲜血喷溅出来,呲他一身。
他绕开白狼,脚步急促又蹒跚地往前走。
刚走两步,他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晕眩,下一秒就骤然失去意识,身体蓦地颓然软倒下去。
白狼及时接住了徐洛闻,打横将他抱起来,用脸去蹭他的脸,只觉得滚烫。
白狼抱着徐洛闻回到火堆旁,靠着石壁坐下来。
徐洛闻坐在白狼腿上,上身依偎在白狼怀里,双眼紧闭,不省人事。
白狼一手撑着徐洛闻的后脑勺,一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随后,白狼坐直身体,把仍在不停往外冒血的伤口凑到徐洛闻嘴边,像哺乳一样,迫使他喝自己的血。
直到血不流了,白狼重又将人抱起,向另一个洞口的方向走。
到了水潭边,白狼笨拙地脱掉徐洛闻的衣服,然后抱着人下到水里,站在阳光能照到的地方。
肌肤相亲,一如昨夜,情欲瞬间勃发。
白狼极力克制住,凑近徐洛闻的脸,将他唇上沾染的血迹舔舐干净,然后便抱着他静静地站在水里。
阳光照到哪里,白狼便跟到哪里。
渐渐地,阳光由盛而衰,白日走到尽头,夜色降临。
白狼低头瞧着水面晃动的月影,脸色罕见得有些沉肃。
侧脸去看怀里的人,神色蓦然又变得温柔起来,低头去蹭他的脸。
已经没有先前那么烫了。
但是人还没醒。
白狼抱着徐洛闻上岸,捡起衣服,走进山洞。
回到老地方,把人靠着石壁放下,盖上衣服,然后点火,等火势旺起来,他回到徐洛闻身边,照旧把人抱在怀里。低头看看胸前的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于是在手腕上咬了一口,等血冒出来,急忙喂进徐洛闻嘴里。
徐洛闻的意识陷在混沌里,但饥饿与干渴的本能驱使着他贪婪地吮吸着白狼的手腕。
滚烫的血液顺着喉咙滑进肠胃,既缓解了饥渴,又带来奇异的温暖,令五脏六腑都舒适起来,
喂完徐洛闻,白狼抓起旁边的兔子,茹毛饮血。
吃完,把骨头扔进火里,然后抱着徐洛闻心满意足地睡了。
·
徐洛闻觉得自己好像睡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一睁开眼,就对上一双圆溜溜黑漆漆的大眼,把他吓了一跳,猛地坐起来往后退。
对方似乎也被他吓到了,“嗷嗷”叫着往后退了退,但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等看清那双圆眼的主人是什么,徐洛闻蓦地松了口气。
那是一只猕猴,一身浅棕色的毛,身长半米左右,十分娇小可爱。
徐洛闻看看四周,白狼不在。
他咳嗽两声,对猕猴说:“你不会是白狼派来监视我的吧?”
猕猴听不懂人话,小爪子挠挠头,也不叫了,只是远远地、静静地望着他。
徐洛闻也不再管它,径自穿衣服。
他发现身上干爽,显然被清洗过,但是他没有丝毫印象,只记得自己晕倒了。
而且身上已经不怎么疼了,也有了些力气。
穿好衣服,徐洛闻打开背包翻看,只剩半瓶水和两根火腿肠。
先喝了几口水,然后剥开一根火腿肠开始吃。
猕猴走近几步,盯着徐洛闻手里的火腿肠看。
徐洛闻记得猕猴主要以枝叶为食,也会吃鸟类和昆虫,给它吃点肉应该不打紧,于是掰了一点火腿肠放到它面前。猕猴捡起来,看了看,又闻了闻,然后放进嘴里,嚼了嚼,咽下去,然后再走近些,眼巴巴地看着徐洛闻。
徐洛闻把剩下的半截火腿肠三两口填进嘴里,含混不清地说:“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