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貌了,不好意思。”
“没事。”张沫沫吸了吸鼻子,小声问:“那今天你还要我帮你挂号吗?”
季淮看了眼连暮安,那家伙头发乱糟糟毛烘烘的,像只炸毛的猫,憋屈又生气地瞪着他。
他不知怎么就心软成一片,一边抬手去揉那头柔软的毛,一边说:“不麻烦你了,我弟陪我就行了。”
张沫沫的心凉了凉,低落了下来,“哦,那你们早点过去吧,不然人会很多的。”
“嗯。”
“拜拜。”
“再见。”
挂掉电话,连暮安还在瞪着,“拒绝她了吗?”
“什么叫拒绝,是我一直在麻烦她好不。”季淮说,“起床洗漱出门。”
连暮安总算开心起来,他觉得自己战胜了情敌,心情美好得不行。
季淮想起来一件事,“你出门会被认出来的,去医院可是件大新闻,被拍到对你影响多不好?”
“哪家狗仔会在医院蹲我的点?去医院的人又哪有心思注意我?”连暮安蹦下床换裤子,白花花的双腿长而笔直,“我带个口罩眼镜就妥了。”
折腾了一番,连暮安帽子眼镜口罩全副武装,幸好s市空气常年不好,这样还不算可疑。
到医院还是没赶上张叶的空档,前面有两拨人,他们坐在长椅上等着。
这是连暮安第一次陪着季淮来医院,他才切实的感受到自己确实实在和季淮共同承担他的苦痛,有种共患难一般的亲近感。他贴着季淮的手臂,舒适地伸直自己的腿,口罩拉到了下巴,上翘的嘴角露了出来。
季淮注意到了,说:“别人来医院都是苦大愁深的,怎么你那么幸灾乐祸呢?”
连暮安一摇一晃地碰着他的手臂,“你等会挂眼科去,我明明就是面无表情。”
季淮好笑地去扯他的脸颊,“嘴巴要翘到耳朵上了。”
连暮安张嘴作势要咬他的手。
半个小时后他们进了诊室,张叶正在喝水,看见季淮眼睛眯了眯,是在微笑。
“来了。今天两个人啊?”张叶的目光在连暮安身上停留片刻,“庄啸云,我没记错吧?”
季淮惊讶地看着连暮安,“什么时候改名的?”
连暮安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把他推倒椅子上坐下,“现在的重点是你。”
他拖来一张凳子坐在季淮旁边,安安静静的。
张叶说:“第一次见你让家属陪同呢。我听沫沫说你已经不恐惧人群密集的地方了,这是很大的转变。”
“我自己都没怎么注意到。”季淮说。
“转变是潜移默化到。”张叶看了眼连暮安,“这说明了家属的关怀至关重要。除了你弟弟其他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