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坐落在s市老城区,每一栋楼房都只有七层楼,算得上钢筋森林里的小草地。
就算纸上画了简易的地图,但是在道路错综复杂的城市这样的地图反而难懂。
季淮到小区门口时,额角都出了些汗。不过在深秋的气候下,这点汗水没停留多久就消失了。
七栋。
季淮走在墙皮老旧的楼房之间,他有种怀念的感觉,之前住的家也是在这样的建筑;里。
又花了些时间,总酸到了目的地。
抬手敲门,片刻门便打开。开门的是一个穿着居家服戴着眼镜,头发乱七八糟的中年男人。
“张叔叔你好。”季淮礼貌道。
中年男人抬了抬眼镜,说:“季淮啊,进来吧。”他走进屋内给季淮倒水,“沫沫出门买菜了,今天你过来,我也能沾点口福了。”
这个中年男人就是张沫沫的父亲,市医院精神科大夫张叶。
高一那会儿,张沫沫把季淮的情况告诉她的父亲,确诊了季淮的抑郁症后,季淮开始了正规的治疗。之后的每两个星期他都会挂张叶的号,向他交代自己的近况。张叶已经成为他的主治医生,治疗持续到现在。
季淮接过张叶递过来的水,“难得你休息,还上门来打扰,真是不好意思了。”
张叶摆摆手,“我知道是沫沫叫你来的。那丫头,生怕我休息一天就耽误了你。”他佯作哀伤,“真是养了只小白眼狼。”
季淮笑着喝了口水。
张叶翘着二郎腿大大咧咧地坐在他身边,“你们最近是不是月考了,考得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勉强进了前十。”季淮说。
张叶赞许地点头,“挺好的啊,s高的前十很难进的。”他又露出了暗藏的骄傲,“不过比不上我们家沫沫,她可是年级第一。”
季淮笑了一下,“她一直都是最强学霸。”
下一句张叶又换了一副认真职业的表情,“怎么样,高二的学习压力变大了,注意力能集中吗?”
季淮点头,“没发病就一切正常。”
张叶啧了一声,随手抄来本子和笔,龙飞凤舞地写着,边写边问:“还是和往常一样,多数在晚上和半夜是吗?”
“对。”
“依然是伴随着伤口裂开的错觉?”
“这个发作的次数少了,但每次醒来都会很难入睡。”
张叶的手停了一下,似乎在想些什么,然后又潦草地写下去。
“还是抗拒陌生人的靠近?”
“对,其实也不是抗拒,只是没办法拿出友善的态度去面对,所以干脆就放弃交流了。”季淮说着有些神伤,“刚才来的时候不认路,都没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