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到最高,捏了捏她烫烫的脸颊,“要愿意吃姜汤不愿意喝?”
“我下次一定喝,哥哥……”
“不能再有下次了,宝贝儿。”季淮抱着她来到客厅,让她先吃早餐。
母亲季清仪会把每天的生活费放在玄关鞋柜上的抽屉里,他不会都用完,所以攒了挺多,看个病应该是没问题的。
一打开,空的。
季淮愣了几秒,以为自己开错了。
然而并没有错,就是这个抽屉,确实是没有钱。
错愕的几秒过后,他马上就知道是谁拿走了,“啧,罗哲那个混蛋老爸!连生活费都拿去赌!”刚刚因为他买的早餐而温暖起来的心一下就凉了,他马上打电话过去,无人接听。
“靠了!”季淮气得砸一下电话。
季苏吃完一个包子就饱了,头有些晕乎乎的,她看到季淮生气了,有些惊惶地问:“哥哥,怎么了?”
季淮没理她,又拨了一个号码,是季清仪的。
关机。
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在工作时间是绝对联系不上她的。
家里的钱就别想了,为了防止那个赌徒把所有财产都卷走,季清议从来不会把多余一千的现金放在家里,而一千以下的又全被罗哲拿走了。
季淮有些慌乱,季苏的病不能拖,她身体出生开始就不好,感冒一拖一定会发烧,发烧一拖只会往高处走,现在已经是不容小觑的情况了。
他很快就冷静下来,按照原计划打电话给季苏和他的班主任请假,然后背着季苏出门。
去的是小区对面的诊所。
季淮先是对医生快而清晰地说了自己的情况:“我是住在对面小区的季淮,家是十三栋一单元405室,我妹妹季苏现在发烧了,但是家里没有大人在,我身上也没有现金,所以可不可以先替我妹妹看病,我妈妈她中午十二点下班,那时候我会联系她过来结账。拜托了。”季淮深深地鞠了个躬,季苏看他鞠自己也学,头重脚轻地往前栽去,医生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季苏没了力气,通红滚烫的倒在医生的怀里。
“这挺严重的了。”医生说,“行吧,既然都是对面小区里的了。”
季淮把季苏抱到自己怀里,低声说谢谢,低头看着季苏,“苏苏,现在很难受吗?”
“又冷又困……”季苏说。
“先给她量个体温。坐椅子上吧。”
又量了一次体温,这才过去不到半个小时,季苏的体温达到了397。
“高烧了,得打针。”
听到“打针”这两个字,季苏抖得更厉害,眼泪没征兆就往外掉,可怜兮兮地说:“我不想打针……可以不打针吗,哥哥……”
季淮帮她擦眼泪,温声哄她:“苏苏乖,打针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