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易察觉的伤感,“你我都知道,那个任务的完成性不高,并且,我已经有过了一次的失利。”他咬着下唇考虑,“某种意义上而言,阿兹卡班或许已经提前为我预留了豪华套间。那位大人不允许看到再次的失败,他从不轻易饶恕。相比之下,阿兹卡班也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他自嘲。
斯内普不带表情的看他。
“我能够感觉到,”深吸一口气,他看着深红的,热气渐渐驱散的茶水,“有什么控制之外的事正在发生。”他苦涩的说,“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而且我不确定是否曾对你说过,但像我们这样的家庭总是会或多或少有些特殊的感知,而大多数情况下它都能让我们逢凶化吉——这同样是我们这些贵族家族会长久以来屹立不倒的原因。以至纳吉——我是说,那条蛇的无故消失,让我预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将上演,大厦的平衡在倾斜。”
奇怪的平静。
“你在害怕什么?”十秒钟后,斯内普低沉的声音响起,“还是说你在动摇你的忠诚以及信心?”他眯起眼。
“不!”迅速地,铂金贵族否定,“我始终认同那位大人的理念——纯种应该与麻瓜及麻种隔离。拥有魔法的人总是比没有魔法的人更优秀,而纯血的魔法家庭总是会诞生出更加强大的巫师。但——”他犹豫,深吸了一口气,“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或许有什么在逐渐偏离轨迹,也许,我是说也许——我,我们,都将会,都会——”最终,那个词并没有从他嘴里吐出来。
斯内普的嘴唇略微张开,但很快抿紧。
“那么,你的希望是什么?”那个表情带着空洞及不可捉摸。
“我——”红茶的水面微微溢起波动,卢修斯在严肃的话题中肯定的抬起眼,屏住呼吸,“如果我最终将无法避免失利,我只想你代替我照看好德拉科。”
“尚未开始却考虑起失败?”斯内普喷出一声辛辣的讥笑。
他摇头,“他是我唯一的儿子,我需要为他考虑好一切。”像是辩解,他悲哀而飞快的补充,“当然,并不是说我不希望他去为那位大人服务,而是,而是他才十五岁,他甚至对他即将面临的东西一无所知。我需要有人能够在我不在的时候指引他,帮助他。而你——你是这世上我唯一能放心托付的人。”
漫长——或者那其实并没有多长,总之,在停顿过后,平静却充满磁性、丝滑的声音从对面响起,那带给了卢修斯希望。
“也许我可以试一试——”
欣喜的惊讶迅速在他脸上扩散,“谢,我是说,谢谢你,西弗勒斯。”间隔几秒后,他开口,“你知道,其实在这之前我就一直希望德拉科有机会能成为你的教子——”
“不,”不耐烦的表情又一次回到黑衣教授的脸上,迅速的,他拒绝,“我对担任小鬼的教养义务从没有任何的兴趣。另外,”以高傲的语气,他说,“即使没有那些联系,我答应了你,就不会违背诺言。”
在那之后,沉默占据了主要空间,直至半小时后,他们彻底结束了这次的谈话。
在他们走出餐厅的时候,叫声从街对面的路边传来。
“西弗勒斯!”
本能的,斯内普环顾四周,然后,在他看清来人的那一刻,一个古怪的表情爬上他的脸。“普莱契先生。”他以轻微的幅度点头。
“是亚撒,”他不满的纠正,紧接着让诚挚的笑充满他了的双眼。带着过分的快活,哈利说,“圣诞快乐,希望你会喜欢我的礼物。”
“葵草的价值并不比奎昂小,我很感谢你的礼物。”对方隐晦的表示,“不过,如果你能停止继续跟着我,我会更加感激。”他危险的皱眉。
“呃,我保证,这绝不是又一次的预谋。”哈利举起双手,虽然他承认对于一名潜行者而言,想找出一个人的行踪并不是什么难事。他微笑,“我是聆听到神的指引来到这儿,为与你相遇。”
“可惜这里不是法国,”黑衣教授冷冰冰的说,把嘴角拉的更紧,“所以也不会有圣女贞德。”(注)
“好吧好吧,”哈利大笑投降,指着后方的邮递所,“事实上,我同样是刚从那边的猫头鹰递送局出来。”
就在两分钟前,他送走了一只猫头鹰飞往海加尔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