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脸忐忑的望着房遗爱。
杜荷手上提起的匕首,假装掸了掸腰侧的灰尘。
“是陈太史啊。”他呵呵一笑,不过他打量了一下房遗爱。
杜荷是知道,好友和这位陈太史之间好像有几分交情,不过具体是何种交情,这就不是杜荷能知道的了。
不过么,如今看——杜荷摸了摸自己下巴,慢慢坐下,等待下文。
房遗爱又问了李凤哥具体来历,包括他进入教坊司和被赎身前后的事情……只不过,询问过后,房遗爱发现李凤哥本人对此也模糊不清着呢。
他知道的都是一些表浅的东西,李凤哥应该是很小的时候就卖身进入教坊司,除了日复一日的训练,和接触教坊司和贵人们外,几乎不知道任何事情。
摆了摆手,房遗爱让李凤哥放下的木盘下去,自己胡乱洗了下足,就躺下睡觉了。
当然,杜荷也出了帐篷,拐弯回自己的窝去了。
第二日,在房遗爱的有心守候下,他终于见到了陈慕之。
他不知道陈慕之打着什么算盘,居然在他身边安排了这么一个人,大内零零七吗?!
房遗爱不满地瞪视着陈慕之那张阴柔漂亮的脸蛋,撇撇嘴却发现并不怎么看的顺眼。
陈慕之挑了挑眉毛,倒是没瞒着房遗爱,这陈凤哥果然是和白朝凤相关。
“他的身份有些特别,平日里你看着些。但倒也不必过于关注……”陈慕之沉吟下,摇了摇头,眼神却有些幽暗深邃,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飘入房遗爱的耳朵中。“他的身份……到底……罢了,只是牵制白朝凤一个手段罢了,你且不必忧心。”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房遗爱不满嘟囔。
陈慕之气得笑了,讥讽道:“白朝凤是谁从青楼里带入宫中的?!”
什么宫中?!弄得他像是有什么阴谋似的——房遗爱张嘴要说什么
陈慕之似乎知道他想什么,“太医院可是给宫中贵主儿们看护身体的……”
难道这不算宫中?!
房遗爱哑口无言。
陈慕之见他反应过来,神色更是讥嘲,似乎是在嘲笑房遗爱自找麻烦,和蠢。
房遗爱深呼吸下,只当没瞧见其中的深意。
“我去找白朝凤去,这人让他领回去。”
陈慕之不置可否,也不解释这人就是白朝凤让人安排他这里的。
果然等房遗爱打听了一日,来日找了一个空挡找到随军当军医的白朝凤,揪住他不放,质问起这事来。
白朝凤沉默半晌,说了实话:“他是我表弟,我亲舅舅的儿子。暂且放你这里,他的安全我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