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去了甘露殿,稍等一个时辰才会回来。
房遗爱只能干等着,脑子里却胡思乱想。
太子到底是不是“重生”回来的,要么太子其实不是太子了——
不不,不对。
房遗爱摇头,太子的习惯房遗爱之前相处,还是知道一些的,一些个动作和语气拿捏人的小习惯,根本不是一个“陌生人”能轻易模仿出来的,要说是太子本人有所奇遇,反而更合适现下太子的情形。
这么一想,无所事事的端坐在只有太子亲近之人才能待着的东宫小书房里的房遗爱,此刻更加抓心挠肝的,一时伸伸脖子望了望天色,一时又找了小内宦给他换了盏茶。
等李承乾从甘露殿回来东宫的时候,已经从赵德子私下提前的汇报中得知书房内房遗爱的一切反应。
看来是他昨天在夜里在晋王府的说的话起了作用……否则,这房遗爱最近比他唯恐不及,生怕他能吃了他似的。
李承乾摆了摆手,让赵德子退下,独自进了书房。
从房门推开的那一瞬,房遗爱霍的一下站起身,双眸望着太子殿下,可对视了太子的眼神后,他又急速的避开去了,又因为反应太大,故意又瞪了回去。
李承乾没有错过房遗爱的表情,他嘴角露出一抹可恶的笑容。
房遗爱恨恨在心中唾骂自己的失态,向着太子殿下请了安。
然后,他咳嗽了两下,清了清嗓子,说道:“殿下,你……”
说到半道儿,他又不知从何问起,原来在心里准备好的话,房遗爱此时发现好像怎样问及都太露骨了些。
他还没等尴尬呢,李承乾倒是接过来话茬。
太子坐下,一脸温和的微笑:“你是说我昨天说的那些话?!”
房遗爱点头。
此时有小太监过来上茶,太子殿下接过来,挥手示意,屋内所有的人退下,包括正要有事来禀告太子的赵德子。
小书房内除了两人的呼吸声,就剩下陈列着一排排书本典籍架子偶尔发出一声极其细微的木料吱呀声。
房遗爱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没话找话说,眼神儿随意飘了些,视线到了那书架,又落到了太子书桌案几上的画纸上,嘴上说着无关的内容:“殿下的书架该置换了。”
他心里却想着,太子原来也会陶冶情操,会画画的啊。
随即,房遗爱脸不知道怎么红润了一些。
他是气的,也是羞耻的。
因为房遗爱忽然想起来,太子定然是“爱好”画的,曾经不就送给他春宫图一本么。
李承乾绝对没有想到就这么几息的时间,坐在他旁边的房遗爱脑子里居然跑题想了这么多事情,还都是他的小账。
太子殿下张口,说及:“借尸还魂,灵魂附体……古来有之,只不过你我有上天庇佑,倒也是一番机缘。”
房遗爱呆呆的只管点头,然后半天后,他才反应过来太子口中说了什么话,这些话里的内容代表了什么重要的意思。
太子殿下这是和自己一样,也别是被“异魂”夺舍过吧……
!!
房遗爱大为吃惊,绷直了身子,眼睛瞪得圆圆的,他心里的那点儿想头全都能从他的眼神里瞧出。
太子殿下依旧老神自在,坐在那里端着茶盏,此时微微还低头,掀起茶盖,吹了吹茶汤。
隔着几股茶汤的热腾水汽,李承乾的脸让房遗爱看的不真切了,几乎恍惚。
房遗爱这一系列反应证实了李承乾刚才的话,李承乾自然也是这样想的。
他们两人彼此倒是互相“坦诚”了,尤其是房遗爱,在太子的三言两语下,几乎把自己卖了个干净,不过就是太子先说了自身的险些被“自身”夺舍,却得了“将来的记忆”……
“这么说,你不止被一个魂体‘打扰’过?!”
李承乾听到这里,神色严肃起来,本来他还温和的笑脸也收了,不仅皱眉,心里更是一紧。
刚刚他更关心注意在套取房遗爱的话,但从中他发现这事,反而更担心房遗爱往后会不会还有“危险”。
迄今为止,太子殿下却只遇到了一回。
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