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子派人送过去。
“罢了,还是我待会儿亲自去一趟。”李承乾突然又反悔道。
结合赵德子带来的宫内的消息,李承乾更怀疑是魏王李泰利用高阳下的手。
高阳公主下药的动机不太对,之前她的一番作态,明显是要和她的驸马,也就是房遗爱和好如初。
只是李承乾冷眼看着,除非天地倒转,房遗爱是不可能吃回头草,然后和高阳白头到老、相敬如宾的。
所以,这更有可能是他人一系,借机想利用,一石二鸟——
一是陷害了房遗爱,自然天然打击了东宫一脉;二是发生了这等丑事,房遗爱就是想和离也不好开口了。
李承乾断定,之前在宫内花皇帝答应房遗爱立下不世之功可以和离的话,被人透露了出去。
应当不止是高阳公主知道,魏王那边恐怕也尽知了。
房遗爱身为他的臂膀,此时声誉正隆,圣人也是要在东征大用的时候,加上房玄龄的地位稳如泰山,房家还能兴旺很多时候。
并且,房遗爱本身才华非凡,虽然看着纨绔不羁,但他一直没放了房遗爱,让其一直在东宫侯,他这个太子还亲近信任着,并且房遗爱本身做了很多事情……
李承乾不得不承认,东宫受了房遗爱许多好处。
他近日来腿脚完全好了,也逐渐在他阿耶面前展露,圣人现在是高兴的,朝臣们自然也是一片恭喜之意。
只是有多人在背后诅咒他怎么还不继续瘸下去,李承乾都是知道的……
其中又以魏王府文学馆的那帮人居多,他那个嫡亲弟弟可恨不得他一直残缺下去。
处理完正事,李承乾一路琢磨着,打马带人低调去了房府。
此刻快傍晚了,正是用膳的时候,房遗爱吃了两口粥,却吃不下去了,让人撤了。
他没什么胃口,小七满脸担忧。
昨晚上主母卢氏不知道具体情况,小七是知道房遗爱是有些不妥当,才被太子殿下带进宫内的求医的。
临走时,太子的厉色下,小七自然瞒着卢氏,直到房遗爱看似完好无缺的归府,小七悬吊的那颗心才放下。
李承乾拿着药膏来了,房遗爱讶异了一下,太子说话不算话。
不是让他回来养两天吗?!怎么来了!
“你忘了药。”李承乾端坐在房遗爱床榻边。
房遗爱本来想偷懒躺着休息一下,见太子来了,他还是要依照理解起身行礼的,但李承乾的手一按,止住了房遗爱的动作。
李承乾笑的温和,要给房遗爱亲手上药,还摸了摸他的额头,说他有些低烧。
“先处理了那处,你自然就好了,不用喝药……否则夜里起了热就不好办了。”李承乾有条不紊的解释道。
房遗爱不领情,可太子殿下执意如此,他只能扭过头道:“殿下素来公务繁忙,这些事自然有下人帮着——”
“你要找谁帮着?”
周遭的空气突然一冷,李承乾的脸色冷凝下去。
太子殿下的视线凝集成束,房遗爱哽了一下,才想起自己身上的那处是哪里,并不方便轻易差他人使唤。
“……我找小七,他是贴身之人。”房遗爱嘴硬。
“呵呵。”李承乾冷笑,“你信不信明日你那小厮就掉池塘里——放心,来年鬼节孤会遣赵德子给他多烧纸钱。”
“……”房遗爱终于扭过头,瞪眼。
……
房遗爱到底让太子给他“抹了药”,十分难堪却香艳。
他算是看透了!
太子这是迷上了自己。
房遗爱放空大脑,眼神非常地空洞——哦,空灵。
他就琢磨不明白了,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的,让太子殿下这么“关照有加”。
他就不信他中了烈性春|药,就算这春|药特别点,非男人不可解,缺德了些,但太子殿下至于亲身上阵了吗?
房遗爱这么想,也就破罐子破摔的问出。
他不知道要什么答案,问完后像是等待判刑似的,竖起耳朵听。
李承乾叹气,刚刚抹药时起的旖旎心思全被房遗爱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