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召见亲人。
武媚一时不能找到可信之人,能出宫帮她把信件递出去和亲眼见一见她阿娘,几个月了她总觉得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她竟然一时联系不上杨氏了。
所以,这才有了她在丽正殿宫外求房遗爱的场景。
果然,不出武媚所料,房遗爱果然答应了她。
“上茶。”武元庆出来见客,毕竟来访之人是宰相之子,高阳公主的驸马,据说最近这房家二郎和太子关系甚好,这却是自从父亲武士彟逝世后,武元庆、武元爽兄弟俩抓心挠肝靠不上去的关系。
“驸马都尉来此,在下深感荣幸。”武元庆在家,热情的欢迎房遗爱。
他只继承了一个爵位,却因为没有什么门路,并没有捞到什么好的官职,所幸最近赋闲在家。
武元庆心里极为不忿,但人走茶凉,本来父亲原本的势力就不大,商人出身,还是因为在先皇起兵的时候赞助了钱财,在军中管着不甚重要的钱粮账目,这才时候得了爵位封赏。
真正论能力,武家人并不出色,所以这个应国公的爵位在这长安城里根本算不得上什么。
别看武元庆本身是国公爵位,房遗爱只是房家次子,但本身房玄龄在世,伸手皇帝李世民的器重,更别提房遗爱还是个驸马都尉,将来根本不是如今像小透明似的武家能比得上的。
武元庆巴结的意图很明显,房遗爱来此是受人之托,他说了武媚的请求,要见见杨氏本人。
武元庆却沉吟起来,并没有立即答应。
他神色甚至阴沉了许多,房遗爱端起茶碗,抹了抹茶盖,却没有喝,只等着对方回答。
“家母身体不适,这才许久没去宫门那边去看阿妹,我这个大哥事务繁忙,又是宫闱禁地,也不好托人去见小妹,竟是烦扰了房驸马了。”武元庆憋半天说道。
家母这个词,让他说的很是生硬拗口,显然是不曾常常称呼的。
房遗爱袖筒里带着武媚塞给他的信件和信物,但这些不是重要的,武媚也算是有能力委托能出宫的小宦官来应国公府邸送信的,但问题是根本见不到杨氏本人,这才慎重的恳求了房遗爱。
房遗爱不走,坚持要拜见杨氏,武元庆说完那些话,也好像没事儿人似的,差遣仆婢去唤杨氏。
房遗爱还是主动起身,说是长辈,理应拜见先国公夫人。
从房玄龄论起,杨氏身为武士彟之妻,自然是和房遗爱之父房玄龄一个备份,算得上房遗爱的长辈,所以当房遗爱提出这个请求后,也很合理。
武元爽没有拒绝的道理,加之他也有心不想得罪房遗爱的身份,竟然算得上配合带着他去了后宅。
杨氏住在一个偏僻的院子,主院早就让武元庆夫妻住下,武元爽因为打着杨氏尚在的名号,在西侧院一直没搬走分家,虽然是亲兄弟,但这也是武元庆不爽杨氏在府中的缘故之一。
杨氏的院子内的摆设和景色显然有些凋零冷寂,房遗爱踩着落叶,脚底下发出沙沙的碎裂枯叶声,扰了内院之人的休憩。
躺在屋内的杨氏问了贴身丫鬟,才知道竟然是武元庆带着客人来拜访她。
杨氏心中微微吃惊,但她眸光一闪,竟是硬撑着已几日不能下床的身体,让仆婢帮忙打扮,挑了一件最好的衣裳见客。
走了两步气喘吁吁,杨氏终于到了会客的正厅。
房遗爱早就发现正厅内连个像样的摆设也无,屋内还潮湿,院内角落甚至屋内房脊上够钩挂着杂乱的蜘蛛网,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八脚蜘蛛突然垂钓下来,在房遗爱眼前晃悠,让武元庆大感失面子。
房遗爱温和的笑了笑,轻轻捏起蜘蛛,随手一扔到窗外,蜘蛛却不巧进了刚听说房遗爱来府的应国公之弟武元爽的脸上。
武元爽乱抓了一通,差点儿抓花了脸,连连斥责,还是武元庆听着不像话,喝了两声,武元爽才进来见过房遗爱。
杨氏被丫鬟掺进来,房遗爱急忙歉意道:“本想探病,却不妨劳累夫人出来——”
“咳咳,只是一点小病咳咳。”杨氏保持着仪态风度,她还不至于要死,见客自然要打扮好才行。
房遗爱知道一些世家人的坚持,叹了口气,只是看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