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了。
——房遗爱的手掌擎扶着她的脖子。
高阳公主的脖颈白皙却又稚嫩,并脆弱——
高阳甚至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手掌上的磨砂感,贴合着她的肌肤,就像蚂蚁密密麻麻的爬着,又像是丛林里的毒蛇,阴凉滑腻的在她脖子上攀蜒。
“你不是喜欢掐人么——”房遗爱语气淡淡,瞳仁里冷漠的不似人眼。
他的说话声音并不大,却异常的清晰映入高阳公主的耳朵内。
高阳公主已经明白了,自己的这条小命就握在了对方的手掌之下。
她想挣离房遗爱的手掌下,可是也邪门,高阳公主能动,但她的脖子就仿佛僵住了似的,房遗爱的手掌就像有粘性似的,死死的按着她——
让高阳根本离不开。
高阳公主大为惊慌。
“房遗爱……你别激动!”
“我可不似公主一般,那么容易激动——说掐死人就掐死人。”房遗爱边说边看了一眼半坐在地上的哑娘。
此时哑娘已经醒来,正捂着喉咙咳嗽,旁边的小七拍着哑娘的后背,帮着对方顺气。
高阳公主似解释,似求饶,眼神指向哑娘——
此时她也顾不上是否这人活了,或说出什么不利她的话来。
“这个奴婢顶撞本公主,以下犯上,本来该死!本公主大人大量,这就饶了她……”
这话已经是高阳服软的话来,只有地上的哑娘抬眸,瞧见了公主眼底的恶意。
哑娘下意识的一哆嗦。
闻言房遗爱冷哼一声,他的手掌却渐渐捏紧,只是他用的力道很轻柔,似轻轻拂过高阳的肌肤,不留指痕,却奇异的让高阳公主面色同之前的哑娘一样,面色青紫,逐渐不能呼吸。
甚至,高阳公主都翻了白眼,马上就要闭气过去——
“二郎!”忽然有人惊喊道,里面带着惊恐和担忧之意。
行凶的房遗爱顿时松开了掐住高阳的那只手,饶了高阳公主一命。
他懊恼,可是房遗爱却不想在父母眼前“杀人行凶”。
之前他以为是管家带着房府的人,房遗爱根本我行我素,何况他还特意使用了“手法”,这回掐着高阳的脖子,肯定保证对方就是死后,她脖颈的肌肤上都不留指印痕迹——
“阿娘,你怎么来了?”房遗爱轻描淡写地表情,像是刚刚卢氏看差了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卢氏内心有瞬间的惶恐——
刚刚儿子是真的想行凶了公主,她看得真真的,一点都不能违心说自家这二郎是跟公主“**”。
卢氏眼里的惊惶未定让房遗爱微微蹙了眉头,卢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