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于志宁抹了抹眼角,他深知土地兼并的危害,可向来反对这事的他,其族人之前却做下坑害邻里百姓的事情,遭到房遗爱举报给太子。
原本于志宁虽然认为是族人理亏,他亦有监管不当之处,让族人打着自己的名号和权位去谋利,到底是他的罪过,但“阴险小人”揭发者房遗爱,行事鬼祟,他根本不是和御史一样为百姓鸣不平,而是为了让太子捏住他的把柄,好控制于他……
于志宁不忍太子走上邪路,这才在太子找来“合作”之后,与之妥协。
可今日听了房遗爱的一席话,于志宁知道自己是误会了房遗爱了。
房驸马此人内心如此善良,若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他真的不相信之前的那几件事都是他本人做下的。
于志宁除了在东宫做太子詹士,身上还有御史的职位,有对皇帝风闻奏事的权利。
赵国公一家,也就是长孙无忌一家占据长安西城诸多良田的事情,他前一阵子就有所耳闻。
于志宁对房遗爱深深鞠了一躬,以致歉意。
房遗爱和太子一怔。
李承乾突然感到好笑,又对于志宁另眼相看,他是讨厌他,可论个人品行,于志宁是没毛病的,他家……太子去过,真的算是“一贫如洗”,于志宁夏天可不同别人家,能用上冰消暑,冬日里据说还得了冻疮。
太子觉得这话应该不假,于志宁做人正派,执拗的有些苛刻,他对自己也是苛刻,这倒是和张玄素等世家出身的人不大相同。
虽然于家也并非寒门,但于志宁本人从小生长环境却不是那么如意的,否则也不会在钱财方面短手,但这人位居高位,却不失本心,家资依然与以往仿佛。
太子思绪一闪,这边的房遗爱有些手足无措了。
他帮着太子怼于志宁不是一两次了,每次都把这个老头气得二佛出世,只差中风瘫痪了。
“于詹士客气了,我就是一纨绔子,可当不得你夸奖。”房遗爱说完有点后悔,真没嘲讽的意思。
果不其然,于志宁听后,神情更加羞惭,想起自己“识人不明”,讷讷道:“还请驸马谅则个……”
于志宁说完这话,又请教房遗爱可有对土地兼并之事的解决办法。
太子李承乾欲阻止房遗爱碰这个马蜂窝,可房遗爱一点不体会他的关爱,竟然嘴角翘起,神情略带得意的对于志宁道:“这还不简单——只要摊丁入亩便成!”
“……摊丁入亩?”于志宁也只是一问,却没想到房遗爱肚子里有料。他细细体味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