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的纪言只好求助于纪憬。
然后纪憬迅速推门而入,在屋子里环视一圈,看到并没有什么大碍,顿时放心了,“怎么了?”
“发烧了该怎么办?”纪言急急问道。
纪憬上前一步,摸了摸纪言的额头,发现温度正常,再看了眼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杜春雨,瞬间了然。
纪言一下子扒开纪憬敷在自己脑门上的手,“快告诉我!”
纪憬看着空空的手,皱紧了眉头,“或许可以抓两幅薄荷,煎成水服下。”
大概清凉的薄荷会降温吧。
纪憬不愿意在纪言面前表现的一无所知,权威的兄长就应该无所不知。
看着杜春雨的脸色更加阴沉了,都怪杜春雨,没事儿发什么烧!
“对,薄荷清凉!春雨你等着!”纪言巴巴的跑到院子里摘起了薄荷。
上任知州虽贪图享乐,但却对养生异常热爱。于是偌大的府衙大院,瞧不见一棵花草,全部都是些黄芪、党参、薄荷、苦菊之类的常用药材。
纪憬看着躺在床上一脸无辜的杜春雨,恨恨的咬着牙,“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接受你!”
杜春雨眨眨眼,更无辜了,往被子里面费力的挪了挪,“三哥这是何意?”
纪憬被杜春雨这一句三哥噎了下,瞪着杜春雨,怒道,“谁是你三哥!”
“你是纪言的三哥,自然也就是我的三哥。”杜春雨这三哥叫的特别的顺口自然,纪憬都差点信了自己又多个弟弟。
“休想!等把病治好,我就把纪言带回扶风,你们还是断了吧!”
纪憬不想做棒打鸳鸯之人,他曾想过,要是将来言言看中一女子,他必不在乎那人的家世门第,只要和纪言情投意合便好。
可他是万万不能接受让纪言和另一个男子在一起,两个男子在一起不会有结果的。
杜春雨看着纪憬,突然就委屈上了,“是我配不上纪言吗?你告诉我哪里不好,我改!”
那表情泫然欲泣,一双凤目瞪的老圆。
纪憬:……
这是在撒娇?
“不,不是因为这样。”纪憬艰难的说道,看似冷硬的外表下,实际上有着最柔软的心肠。
“你们两个都是男子,于理不合。”纪憬苦口婆心的劝诫着,试图让杜春雨这边松口。
“为何?”杜春雨一脸虚心求教的模样。
纪憬:……
纪憬突然觉得,在某些方面上,杜春雨和他家言言还是挺像的。
没出那件事儿之前,他在教育纪言的时候,纪言也会一脸无辜的看向自己,也是一样的虚心受教,可什么都听不进去。
想到这儿,纪憬心中突然一阵怒火,无处发泄,“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纪言日后会是桓北最尊贵的人,你不能这样毁了他的未来!”
这些年来,他日夜筹划着,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就是为了能给纪言谋划出一份世间最尊贵的位子,好弥补过去犯下的错误。
他一定不能让一个男人毁了言言!
“哦,原来是这样。”杜春雨一改委屈的模样,点点头,直视着纪憬的双目,颇为认真的问道,“你以为,你强赛给纪言的东西,他会喜欢吗?他得到了那些会幸福吗?”
“还是,这些只是你以为的最好的?”
“你有没有真正想过纪言想要什么?”
说完一连串的话,杜春雨咳了一声,控制不住的往外喷出一口鲜血。顾不上擦掉唇边的鲜血,抬起头盯着纪憬,一动不动。
纪憬盯着地上的一抹红,呢喃的解释着,“不,不对!不是这样的!”
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言言好,他竟然会不喜欢这些?
会不喜欢吗?
在这一刻,听了杜春雨话的纪憬,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杜春雨擦了擦唇,正想说着什么。
心急的纪言怀里捧着一箩筐薄荷进到屋子里,看到纪憬还在这儿,忍不住问道,“李珍呢?”
此刻的纪憬不敢看着纪言的脸,“我去找……我去找。”说完这句话,纪憬就急匆匆的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