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院子外面的门突然关上了,随之而来的,是缓慢而有节奏的拍手声。
啪,啪,啪。
紧接着,一道身影自墙上飞下,然后第二道身影紧随其后。
接着,第三道,第四道,……
纪言:……
下来的,全部都是和之前被沙郁金结果了的一样的黑衣人。
一个个飞身下来的黑人人,落地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趴在地上,等着下一个人叠到他身上。
不一会儿的功夫,竟然用人体堆成了一个人体阶梯!
从墙到地面,大约九尺高的院墙,硬生生的搭成了一道墙上之路。
一男子拾级而上,脚上踩着一个个身体,进到了院子里。
申远见到那男子,欣喜若狂,挣扎地喊道,“王,您可算是回来啦,快救救阿远!”
沙郁金抓着申远的手越发的大力起来,防止申远再次逃跑。
申远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沈慕凡见到申远被牢牢困在沙郁金手中,面色没有丝毫变化,甚至还轻轻嗤笑了一声。
很难让人把面前的这个少年和把持朝政二十年的摄政王爷沈慕凡联系起来。
因为,面前的这个人,实在是太年轻了。
稚嫩的面庞,白嫩的肌肤,俏皮的一双虎牙,这一切,都在说明沈慕凡还是个未成年。
但看到申远这一副疯狂的模样,纪言不信也得信了。
一穿着暴露的婢女紧随在沈慕凡身后,扭动着水蛇一般的细腰踩踏着黑衣人越过了墙面,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沈慕凡打开扇子,顺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到了那婢女身上。
“不知各位贵客前来,有什么事啊?”沈慕凡伸出右手,当即一个匍匐在地上的黑衣人拿出精致的水囊,恭敬递到沈慕凡手中。
“这倒是奇了,不是摄政王你要抓我们来你这王府上的吗?”沙郁金晃了晃手中的申远。
申远笑的僵硬,为什么王对自己熟视无睹?
沈慕凡听到沙郁金的话,才看向申远,无所谓道,“不过是个下人罢了。”
申远听到这话,整个身体瞬间僵硬。
是下人,还有,是他泄欲的工具。
一股风吹过,沈慕凡皱紧了眉头,连忙拿扇子遮住口鼻,“什么味儿!”
申远都快要哭出来了,尽量忽略来自左耳出锥心的疼痛,十分不自然的维持着面上的笑容,想要为自己保留最后一丝尊严。
沈慕凡身下的侍女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到沈慕凡的空闲的另一只手上。
沈慕凡打开瓶盖狠狠地吸了一口气。
“我听说,你拿到龙虱了?”沈慕凡把目光转向杜春雨。
沙郁金也如狼似虎的盯着沈慕凡,那目光,仿佛能吃人。
杜春雨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拿到。
“废物!”沈慕凡脸色一遍,指着申远就开始骂了起来。
“你不是给给本王发消息说找到龙虱了吗?”两者相恒,不知怎的,沈慕凡竟然这般轻易的相信杜春雨的说辞。
纪言忍不住多看了沈慕凡两眼,这人可真是演的一手好戏,简直堪比桓北皇宫里的那堆宫妃。
申远被沈慕凡吼得整个人一呆,没明白,为什么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不见,王就对他的态度如此翻天覆地。
之前的温柔缱绻,耳边呢喃,历历在目。
“出嫁从夫,我姓沈,可要避讳国姓,嗯……,你就姓申,就叫,申远吧!”
“之子于归,远于将之。真好听!”
“好名字就该配佳人!”
初次见面,自己还是个懵懂的奴隶,蓬头垢面的申远不知道沈慕凡怎么就在一堆乱兮兮的人中挑出了自己。
还用这世间那么美的诗句形容自己。
明明,明明沈慕凡才是这世间最干净透彻的人啊。
自此,这个笑的十分俏皮的沈慕凡,就成了申远心中唯一的王。
沈慕凡对申远异常的温柔,特别的好,好到,在整个摄政王府,申远说一,就没人敢说二。
使申远一度以为自己天生便是命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