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有点儿没反应过来。
呆呆的抬起了头,看到刚才还一脸严肃的杜春雨露出了熟悉的笑脸。
原来阿泽是生气了。
默默的生气,还气了这么长时间,纪言既觉得心疼又觉得好笑。
刚刚还无比失落的心,突然仿佛有一束光照进了最最阴暗的角落,也跟着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的接过了酥油饼。
看着旁边的杜春雨,发现他的喉结跟着滚动了一周,像是咽下了一口口水。
突然福至灵心,觉得杜春雨应该,也是饿了吧。
拿起一张还未动口的酥油饼,送到了杜春雨口中。
杜春雨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小饼填满了口。
纪言抢先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不要拒绝这张饼,不然,我就像你刚才那样生气了!”
说完,还像模像样的皱了皱眉,装作生气的样子。
杜春雨被逗得有些想笑,但一想到嘴里还有着某张大饼,只好作罢,使劲儿的嚼了嚼。
……
吃饱的吃饱,睡觉的睡得正香,所有人都很满足。
纪言躺在铺子上,听着隔壁老丙絮絮叨叨,竟意外的,没有感到害怕或者委屈。
只觉得心里格外的安静,是从未有过的宁静,就好像只要在这个人身边,无论发生什么都可以很安心。
“春雨,”轻轻的呢喃了一声。
然而,并没有任何人回应他,因为,杜春雨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
轻轻嗤笑了一声,转过身,盯着呼吸绵长的杜春雨看了好一会儿,犹豫了一瞬,便抬起杜春雨的一只胳膊。
抱住,然后也跟着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缕月光顺着高高的窗缝照进狱室,只见铺上的两只紧紧的抱在一起,大一点的包裹住小一点的。
小点儿的仿佛有些冷,使劲儿往后面散发着热度的地方拱去,后面的一只仿佛有所感,又将怀里的小只紧了紧,格外温馨。
在狱室的另一个角落,也很温馨,睡到流口水的戈月攥紧了手中的大胳膊,还以为是香喷喷的烤羊腿,幸福的开始啃了起来。
一觉好眠,纪言只觉得这一觉睡得格外的香甜。
戈月也醒着,瞪大了眼睛,仿佛受到了某种打击一般。
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攥着这个疯子的手睡了这么长时间。
看到邻居的手臂上还泛着某种可疑液体的晶莹的咬痕,戈月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拽了半天,始终没有把胳膊抽出来。
戈月一胳膊的大块肌肉毫无用武之地,好像只是个摆设。
无力的撤下了力气,只能等对面那人醒了。
可是,就算他醒了,他能松开吗?
……
晨起洗漱。
狱卒的吵闹声终于唤醒了好眠的老丙。
不过,眼前的老丙一脸淡漠,神情傲慢且高贵,眼神疏离且淡漠,就好像是一个高贵的猫咪!
看到自己的胳膊上可疑的咬痕,还有胆敢挂在自己胳膊上的敌友不明的刁民,目露嫌弃之色,赶紧甩开戈月。
就好像昨日那个拉着戈月的手絮絮叨叨的人不是他一样。
完全的变了个样儿。
客气的狱卒贴心的送来了三盆清水,等三人洗漱完毕后,又贴心的送来了饭菜。
虽然,饭菜并不是那么好。
吃惯了花笙的饭的三人,都没有什么胃口吃这些干馒头就小咸萝卜,吃的十分艰难。
纪言努力的忽略蒸的干巴巴的馒头带来的糟糕触感,吃了一个后,再也吃不下第二个了。
杜春雨担忧的看了纪言一眼,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唯一期盼的,就是花爷爷了。
正想着,狱卒领着花笙就出现在众人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花笙:看到花爷爷来了,开不开心?
纪言(一脸兴奋):开心!
杜春雨(吃醋脸):_(:3)∠)_
纪言(亲脸脸):咪啾
杜春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