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零食,看着经过的一家烤地瓜,纪言挪不动步子了。
“想吃吗?”杜春雨体贴的问道。
戈月翻了个白眼,就没有纪言不想吃的东西!
纪言毫不犹豫的点头。
杜春雨笑笑,摸了摸纪言的脑袋,掏出钱袋调了两个最大个的红薯。
纪言觉得自从进到楼兰后杜春雨总愿意对自己动手动脚的。
不论是睡着的时候还是清醒的时候。
有点苦恼,可心里竟然还有一丝丝的甜。
还没等纪言想出什么的时候,滚烫包着粗纸的红薯已经被塞到了自己的手心里。
沙里种出的烤红薯自然是自有一番风味,纪言吃了第一口后就完全停不下来了。
甜的要命,简直太对他口味了。
还在冒热气的地瓜被心急吃美味的纪言一口咬掉了一小半,随即又大口的喘着气。
太烫……忘记吹气了。
杜春雨无奈的笑了笑,伸手从怀中掏出结白的手绢,擦了擦纪言沾灰的嘴角。
刚刚咀嚼的欢快的人,停了下嘴巴,又红了脸颊。
随即意识到了什么,掩饰般的又咬了一大口地瓜
又没吹,又被烫的龇牙咧嘴……
杜春雨愣了愣,没说什么。
戈月看的稀奇,自家小主子在宫中从来都是霸气的很,今天这般模样……
戈月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沉思。
到了地方,和纸条仔细对比,并无出入。
三间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乡间草屋,扣了扣门,也无人应答。
“等一会儿吧,马上就天黑了。”等到了晚上,出门的人总会归家歇息。
戈月般了三块石头,让纪言和杜春雨坐在上面歇歇。
纪言闲的无聊,忽然想起之前杜春雨的那个埙,好奇心又上来了。
“杜春雨,你的埙呢?”
杜春雨:“……,随身携带。”
“你吹一曲解解闷呗。”纪言厚脸皮的央求道。
埙,是上古乐器,乐谱吹法早已失传,不知这杜春雨是怎么学会的,竟然还能用来驱蛇。
“好不好嘛,我从来都没听过用埙吹出的曲子。”
“求求你了。”
说完,还可怜兮兮的拽住杜春雨的袖子使劲儿晃了晃。
杜春雨低头看向看起来委屈巴巴的纪言,突然有些不自在。
立刻站起来往后退了一步。
看着空荡荡的手,纪言心里一阵失落。
杜春雨抿了抿唇,缓缓掏出珍藏在怀中的埙。
拿了块软布轻轻擦拭着玉埙,放在唇边,徐徐吹奏起来。
不是那日驱蛇用的曲子,不知道曲名,但听着十分舒服。
也不同于萧声的清澈透亮,埙的发音极为暗哑低沉,却也意外的好听。
纪言和戈月都拄着下巴,轻轻晃动着身体,听入了迷。
一个老翁斜倚在门侧,眼睛里似有泪光闪动,目光停留在远方还没有收回来,手却不由自主的鼓起掌来。
杜春雨收起玉埙,起身迎接倚,门老人。
“花爷爷?”
花爷爷是祖父至交,小时候还抱过他。
但没人知道为什么,八年前花爷爷就不告而别,从此了无音讯。
有人说临走前花笙专门到府里和杜邵辉大吵了一架,是被气走的。
“没什么,就是想找个地方养养老。”
“老杜头儿让你过来取竹苓白璧的吧。”
“是。”原来祖父和花爷爷还有联系,杜春雨不合时宜的想着。
“我在这儿待了五年,也打听了这白璧的下落,只是,这白璧似乎与这楼兰王室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要想得到这白璧,恐怕还要费些功夫啊。”
捋了捋三寸长的小胡须,真想那人啊,见到了那人的孙子,也能稍微慰藉他的相思之情。
“你们以后就住这儿吧,一直住客栈也不是个办法。”
杜春雨当然想住在这儿,他还想挖一挖当年的故事呢。
遂一脸期待的看向纪言,戈月也一脸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