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斋用餐。”
纪言还在迷糊,强行被人打扰到美梦总是令人异常烦躁。
“知道了,知道了。”纪言转过身子,接着沉沉睡去。
那人快要急哭了,“怎,怎么又睡了!”
这可是专门为新学员准备的接风宴啊。
欲哭无泪的渺然看向身后的白衣男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马上就是你的接风宴了,别睡了。”杜春雨看了眼纪言,上前一步遮住最后一点光亮。
例行公事的语气,没有半分暖意。
习惯性的三分笑意挂在脸上,嘴角向上弯起恰到好处的弧度,虽然看起来很随和,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冷到骨子里了。
纪言晃了晃腿,没有睁开眼睛,什么看不到,也没什么兴趣看。
“现在已经申时二刻了。”看着这人依旧没反应,杜春雨再次强调。
单单听着声音,纪言感觉不到一丝暖意,甚至是礼貌而客气的疏离。
纪言转过身子,“我说,你们杜家也太热情了吧,都不让走了许久的学员好好歇息吗?”
半分打趣,纪言无奈的看向不让他好好睡一觉的两人。
映入眼帘的,是熟悉料子的白衣,纪言心里咯噔一下子。心也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
阿泽,是你吗?
迫不及待的向上看去,果不其然,脸上棱角分明,一下子唤醒了纪言几乎已经磨灭的记忆。
这人的一举一动都透着浓浓的熟悉感,对于纪言来说,那感觉就像是找到了丢失已久的宝贝一样。
纪言张了张嘴,藏在心里多年的话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阿泽,我是言言啊!
“这是规矩。”淡漠疏离的话,从那人口中说出。
纪言愣了一下,感觉热切的心刹时被浇上了一盆冷水。
纪言也来气了,这么多年,是死是活的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连见都不不愿意见自己一面,还要自己千里迢迢的前来上门找人。
人来了还用这种口气说话,纪言突然不知道自己此行到底是为了什么了。
看吧,亏你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人,却连认都不认得你。
多可笑又多讽刺。
感觉很委屈,不想跟他相认了。
双手抱着膀子,纪言无所畏惧的冷笑,“那麻烦你们带路。”
“你这人,怎么这么……这么无理!”渺然看不过去自家师兄被这么对待,忍不住指责起纪言来。
“渺然,慎言。”杜春雨看了眼身后的半大小子,呵斥道。
渺然正直青春叛逆期,看着纪言,越看越觉得这人不顺眼,狠狠瞪了纪言一眼后,自己气哄哄的走了。
“行止,这接风宴甚是隆重,你需要穿的正式一些。”杜春雨没有理会又突发神经的渺然,叮嘱着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