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无所谓的表情,莫景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他自己恶趣味爆发喜欢耍心眼儿做戏,跟演戏是两回事好吗?他才不想这样过日子!
这就像围墙游戏,墙外的人想进来,墙内的人想出去。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他爸就开始走红,对外界来讲,充满吸引力的、五光十色的娱乐圈很神秘,削尖了脑袋也要挤进去。
在他眼里,这都是典型的“只见贼吃肉,不见贼挨打”,总以为出名了就会名利双收,全然不知,真到了那一天,将会是怎样的“痛与快乐并存”,且“痛将持续一生,快乐却未必长存”。
他深切体会过,因为爸爸走红,他与家人相处的时间如何锐减,与家人的矛盾时时爆发,亲朋好友畸形的关注也很烦,他不希望有一天自己的小家也因此变得艰难。
“你别急嘛,反正毕业还早呢!回头看看有什么好项目,反正家里头不缺钱,等你想到了再说,在这之前,怎么开心怎么来,想玩儿直播就直播,想玩儿其他的,也可以尝试。”
莫秀澜手里翻着书页,一本《丧葬习俗大全》来来回回看了好几天,也不见她厌倦,莫秀清无奈点头,其实她也是这么想的。
活了二十多年,莫景深一直是在这样的态度下长大的——开心就好、自己做决定、现在没想到没关系,想到了随时可以尝试……
自从昨晚堂妹抱着他大哭,他心里其实隐隐有察觉,她希望他像以前一样,一样随心所欲,自由快乐。
然而他并不想这样继续下去。
但这些话不好对这些关心他的家人说,等他想好了再做也是一样的。
闲聊差不多,门口又有鞭炮声响起,莫景深毫不犹豫站起来,准备去迎接来客,然而不等他走过去,就见大伯母满脸疲惫走过来,让他帮她搬一下东西,莫景深也没多想,直接跟着她从后门出去了。
莫秀澜依然在看书,趁着翻页的功夫,见她眼神不对,扭头一看,只见门口进来一个女人——和堂哥长得一个模子刻下来的一般。
看看后门,姐妹俩同时叹了口气,没人说话。
莫景深全然不知家里人的默契,擦着汗回来的时候,灵堂里已经没有外人。
揉着有点发酸的腰坐下,见姐妹俩在那撕纸钱,他也跟着坐下忙活。
灵堂的纸钱时不时就要烧一堆,按时辰不同,在灵堂不同方位也要烧一些,每天烧掉的纸钱足足好几筐。
他们也不觉得这事儿有多必要,只是一代代传下来的规矩,好像现在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