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东西,你涂药。”
傅南生却不肯,伸手就去拽他:“先吃东西。”
陈飞卿不想与他在街头拉拉扯扯,只好与他走远一点,去到一个早摊儿上面。傅南生轻车熟路地从陈飞卿身上找铜板儿,全给了摊主,说要自己亲手来做。摊主的摊子还没摆完,乐得清闲,便让他去了。
陈飞卿看着傅南生在那儿煮元宵,不由得也笑了起来,多少有几分无奈,是真拿傅南生没法子。
笑着笑着,陈飞卿忽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诡异香气儿,顿时心中一沉,不动声色看向周围。
傅南生将热腾腾的元宵端上桌,问:“怎么了?”
陈飞卿低声道:“我闻到尸油的气味了。”
傅南生低头自己先吃了一粒元宵:“那我最近不乱跑了。”
陈飞卿看向他,想了想,道:“恐怕他是冲着皇上来的,但亦会纠缠你,你平日多与我们在一块,他近不得身。”
傅南生很乖地点了点头,看着他同样低头吃元宵,一口咬下去,芝麻馅儿全涌了出来,便馋了起来,道:“我还是觉得你的比我的好吃。”
陈飞卿好笑道:“你每次都这样觉得。”
“是真的啊,上一次你给秦大人摘果子就是这样,他自己拿的就涩,你拿的就甜。”傅南生道,“你就是比常人的运道好,什么都是你的更好。”
陈飞卿不理他的胡说八道。
傅南生却越看越馋,从陈飞卿腰间扯出纸扇一打,挡在他的脸前头,凑过去抢他嘴里的元宵吃。
陈飞卿急忙躲开了,匆匆地看了看周围,还好他俩坐在角落里,摊主正忙碌着,似乎并没有人看见,但陈飞卿仍然警告地看了眼傅南生。
傅南生却毫不在乎,得意洋洋地嚼着抢来的半粒元宵,含糊着道:“确实更好吃。”
陈飞卿叹了声气,无奈地摇头:“怕被人说也是你,胡闹也是你。”
傅南生装作没有听到。
“快点吃完回去涂药,究竟怎么回事?”
傅南生不理他。
姚乙不大不小地发了一通火。
他恼怒地瞪着张大树:“我与你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但你爹娘领你过来谋差事,我亏待过你吗?我好吃好喝地待他俩,还让你在府里做账房,我缺你这一个账房?都是看在亲戚的情面上,看你爹娘老实,也看你老实!”
张大树跪在地上,一张脸憋得黑红黑红的。
管家又要将他拖下去打,姚乙却摆了摆手,叹气道:“也罢了,到底是亲戚,闹出去他也没法做人。”
张大树哭着道:“我错了老爷,我再不敢了。”
“你一错再错,起初管家看你拿得少,也就看在我的面子上给你敲敲边鼓,没揭穿你,你胆子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