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将他逐出了宫,但你不要再和其他人说了。”
公主点了点头,道:“我其实听说了一些,他长得像父皇是不是?”
皇上笑了笑:“人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谁和谁都长得像,却也不过是画虎类犬。”
公主道:“母后当真没……你不相信她吗?”
皇上叹了声气:“朕在这件事上是信她的,所以朕没有拿这事说半句话,只是朕觉得那个伶人不好,所以赶出去了,你觉得是朕的错吗?”
“当然不是!”公主为难地道,“只是你又要说是把他杀了……”
“朕倒是不想杀他,他不过是个戏子,杀不杀都无碍。”皇上端起药茶喝了一口,“但杀鸡儆猴,希望特意送他来的人不要当朕是个没脾气的。朕从头至尾没将母后掺进来一丝半分,也很不明白她究竟为什么气病。”
公主虽是为了劝和母兄而来,但也没对此行有什么指望,见他这样说,只好打算告辞,却又听他道:“婷儿,朕是一国之君,却也只是一个人,有很多的事做不周全,只能尽力去做周全。朕也希望自己全然摒弃喜怒爱憎,但着实也难,勉强不来。”
公主立时便眼酸了,噙着泪看他:“为什么突然要这样说?”
皇上笑着问她:“你又为什么忽然要哭?”
公主哽咽道:“我不知道,但听你这么说,就忽然想哭。”
“这么大了,不该哭了。”皇上温柔地看着她,“以后要记着,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要当着别人的面哭,蒙着被子关着门,哭完了再出来,在人面前就要从容,这不仅为了皇家贵胄的气度,更是为了你自己的气度。”
公主反倒越发哭了出来:“我只在皇兄面前哭。”
皇上抬起手来摸了摸她的头,眼眶也有些酸。
第124章
陈飞卿从兵部办完事出来才去的白府,赐婚的旨意已经降到,为了这份殊荣,白家上下欢喜雀跃——虽然与皇甫家的婚事那是板上钉钉,但毕竟有了皇上赐婚,意思又不一样了。御医固然历代都是要紧的人物,可如此得皇上宠的也不多,怎么说都是脸面增光的喜事。
只有白千草一个人面无表情,连宣旨的公公也不理,攥着圣旨,坐在厅堂里细细地看了好几遍。终于看完了每一个字,他又自顾自地喝完了一壶茶,拿着圣旨朝外走,与陈飞卿正好迎面撞上。
陈飞卿忙扶住他的手臂,讶异地看着他:“你的腿没事?不是说……”
白千草打断了他的话,问:“皇上找我入宫吗?”
陈飞卿道:“说对一半,皇上有话要我告诉你,但他以为你腿又断了,没找你入宫,让你好好休养。”
白千草道:“我现在就入宫。”
身后白参猛地喝道:“你敢踏出白府一步,就真的再打断你的腿!”
陈飞卿忙拦着道:“不会,不会,世叔,我和白大哥去他院里说,是密旨。”
白参狐疑地看着他。
陈飞卿装作没看见,拽着白千草去了小院里,确认左右无人,这才低声道:“皇上让我告诉你,殿试过后三个月内他必定安排南下,到时候还得要你陪行给他养病。”
白千草问:“他今日气色如何?”
陈飞卿叹了声气,摇着头道:“不是很好了,但他撑着不肯承认。”
白千草握着圣旨的手又紧了紧,道:“我知道了。”
陈飞卿尚且有些不放心:“可能是我多话了,但你或许可以和我说一说,如果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
“我爹不准我出府,就不送了。”
“白大哥……”
“我不会服毒自尽,你无需担心。”
“……我没担心这个。”
“那就不送了。”
说完,白千草也不理他如何,径直进了书房里。
陈飞卿在院子里站了会儿,只好走了。
陈飞卿刚走不久,白参便又来了:“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白千草比起前几日反倒平静下来,道:“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就好好儿在家待着,圣旨让你下个月就要成亲,现在就得忙起来了,也不能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