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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仓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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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1(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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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户上贴了几个喜字,把蜡烛都换成喜烛,就算是喜堂了。

    一个宾客也没有。

    像小孩子玩家家酒似的。

    虽然陈飞卿没玩过这样的家家酒,傅南生也没玩过。

    两人站在喜堂中央,互相看了好一会儿,都笑了起来。

    陈飞卿道:“我现在觉得特别委屈了。”

    傅南生道:“我却觉得特别满意。”

    陈飞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抓着傅南生的手,想了很久很久,才憋出一句话:“我会永远都对你好的。”

    傅南生道:“我也是。”

    陈飞卿又不好意思地笑了,问:“是不是该拜堂了?这个我还是知道的。”

    于是两个人便又拜了天地,自己将自己送入洞房。

    在洞房里面才是正经事,喝了交杯酒,又要借着喜烛的光写婚书。

    陈飞卿常常被人调侃小时候不爱念书,可傅南生见他写起婚书来挺行云流水的,一点也不像不爱念书的样子。陈飞卿便笑道:“我每次都说了,我不是念不好书,只是不爱念书,念得没那么好罢了,他们故意笑我的。”

    傅南生故意道:“哦。我还以为你只有婚书写得好。”

    陈飞卿大笑起来:“别调侃我了,快来摁手印。”

    傅南生有些无语:“你确定是摁手印吗?为什么有点像卖身契?”

    陈飞卿也不是很确定,他光顾着背婚书,忘记看最后面是签字还是画押。想了想,道:“那签字吧。”

    越看越像签卖身契……傅南生嘴里嘀咕着,却仍然接过了笔,在下方写自己的名字。

    笔尖刚落在纸上,陈飞卿便握住了他的手,与他一起写“傅南生”三个字,又握着他的手写“陈飞卿”三个字。写得很慢,字却很好看。屋子里很安静,又很热闹,烛火在噼啪地响,陈飞卿的呼吸声就在耳侧,绵长又平稳。

    傅南生的脸有些发热。好不容易写完了,便侧过头去看陈飞卿,只觉得一生都再也没见过比眼前还要眉目温柔的人了。

    陈飞卿也看着他,眼角眉梢都是喜悦。

    两人互相看了会儿,便吻到了一块。

    也不是第一回与陈飞卿亲热了,可傅南生只觉得今日格外的神魂颠倒,面颊发热。他本来还有些害怕那道讨人厌的声音又会出来搅局,却没有,安安静静的,只听得到陈飞卿难得也有些不稳的气息声,还有些亲吻时的声响。

    过了一会儿,陈飞卿忽然还胆儿肥的学了句客栈隔壁说过的话。

    傅南生心惊胆战的,生怕那声音抓着这机会又跳出来骂陈飞卿。

    可是今日那道声音似乎远走高飞了,半点也听不到,安静得像是很清楚自己此时出来就会被傅南生掐死。傅南生决定了,只要那道声音这个时候出来说坏话,就果断地掐死它。

    陈飞卿的胆子倒是大得出奇了,竟朝傅南生的脸上咬了一口。这一口下去并不轻,傅南生猜想或许是留了牙印儿,因为他看到陈飞卿咬完都吓了自己一跳。

    傅南生自然不会生气,心里反倒有点儿痒痒的,想把另外半边脸都凑过去让他咬。却又有那么些害怕,不知道为什么害怕,陈飞卿不打也不骂,也不会不理他,他却比以前要害怕陈飞卿一些。

    害怕陈飞卿不高兴。

    害怕陈飞卿忽然清醒了,突然发现傅南生特别不好。

    他正胡思乱想着,又感觉到陈飞卿在轻轻地舔刚才那个牙印儿。

    傅南生听说过一些人会有些癖好,霜霜和傅莺儿就都遇到过,难堪得要命,被虐待得好些天下不了地,还是傅南生给照顾好的。

    他看了眼陈飞卿,陈飞卿的神情还刚刚好没有笑,眼里像一团浓墨似的,特别沉。

    陈飞卿倒是被他这一眼看回了神,有些尴尬地道:“抱歉,咬出血了,不过肯定不会留疤,很小的。”

    傅南生:“……婚书在哪?”

    陈飞卿这才笑了起来,亲他一口:“你想干什么?”

    傅南生反问他:“你咬我的脸干什么?”

    陈飞卿道:“我也不知道,不能咬吗?”

    傅南生觉得他在耍无赖:“随便你,但你为什么咬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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