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鼎继续笑嘻嘻的:“憋久了容易憋坏,男人你是不想喜欢了,就当肏女人,把灯一吹,黑乎乎的,我背过身去,就都是一样了,来回我又不介意。”
宁王冷言道:“我介意。”
鲁鼎仍不当回事儿似的,笑嘻嘻地松了手:“王爷就是王爷,挑三拣四,难伺候。”
宁王站起身,理了理衣襟,转身朝门口走去。
鲁鼎的笑意渐渐地消失了,他望着屋顶房梁,露出比笑还要难受的神情,问:“你杀了我舅舅,杀了我娘,杀了我爹,杀了我舅舅所有的亲人,为什么就是不杀了我?”
鲁鼎一直以为是傅南生杀了自己的爹,直到宁王说,那时候他一直在找所有与那个人有干系的亲人,正巧找到了花街里,便一剑刺穿了。
宁王仍然没有说话,伸手去开门。
鲁鼎喃喃地道:“因为你觉得让我活着最难受是吗?你又不折腾我,不折磨我,你就不管我。你还不如折磨我。”
宁王开门出去了。
门敞开着没关,夜风十分的冷,灌了进来,铺头盖脸的。
鲁鼎打了个哆嗦,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梁玉,是在塞边,他娘带着他一路逃过去的,东躲西藏了很久,还是被发现了。
他娘是个漠国女人,虽然在中原生活了许多年也改不了性情,见躲不过去,干脆指着梁玉骂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梁玉便干净利落地杀了她。
鲁鼎以为他也会杀了自己,因为他的眼神里面只有恨。
那个时候鲁鼎年纪不大,第一次见到那么仇恨的眼神。一个好看得不得了的人眼里,有着仇恨得不得了的神色。
梁玉没有杀他,让人将他一起带回去,一路上不管他说话提问还是叫骂,梁玉都没搭理过他,看都没多看他一眼。
带回京城里,鲁鼎就被关进了王府的柴房,没人打他也没人骂他,三餐照吃,甚至每天还有人给他一盆水洗脸,隔几天还能洗个澡。
关了整整一年。
鲁鼎偶尔能从门缝里看到梁玉经过,可梁玉一眼都没看过柴房,好像不知道里面还关了个人似的。
一年之后,金风来柴房,让鲁鼎滚蛋。
鲁鼎莫名其妙地滚蛋了,在外头摸爬打滚,到底还是活了下来,还到处学了本事,跟安国侯府的小侯爷成了兄弟。
他想过给他娘报仇,想了很多年,终于有些本事了便跑回去刺杀梁玉,当然没成功,还被打了个半死。
梁玉很轻易就认出了他是谁,没杀他,反而把他留在王府治好了伤,给他讲了一个并不很长的故事。
在那个故事里面,他舅舅害死了很多的中原人,他娘帮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