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
陈飞卿道:“我都糊涂了。如果国王与大王子防备皇上,又怎么要把小王子送到京城来做质子一样?”
宁王道:“这是另外的事了,但无论如何,小王子待在京城里,希望他好的人便会知道以皇上的性子也不会拿小王子怎么样,希望他不好的人,也巴不得他被困在京城。至少京城中还讲些道理,也没王城那么朝不保夕。你如今没去那边,所以不知道,王城里已经很不安全了。”
陈飞卿道:“这我倒是略微知道些,王城里边的暗杀越来越多了,我原本以为,是你做的。”
宁王微微一怔,随即笑了起来:“你倒是很了解本王。”
陈飞卿问:“真是你?”
宁王却又道:“不是。要在王城顺利地杀那么多人,本王倒是想,但也鞭长莫及。”
即便他这样说,陈飞卿也隐隐约约的,总觉得这事和宁王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但他并没有问,因为若宁王不想说,他问了也没用。
宁王接着道:“这次绑架公主也不是本王的主意,是大王子想要逼着皇上下嫁公主给小王子。本王确实早就知道此事,迟迟没有动作,也正是想让皇上将大王子看得更清一些。”
陈飞卿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宁王这样做,他总觉得是错的,可真要说,似乎也指摘不了。
半晌过后,他只能问:“那你考虑过公主吗?”
宁王沉默了一阵子,道:“人很难把事做得两全其美,面面俱到。”
陈飞卿都已经生不出气了,只能问:“那你抓傅南生,又是为了什么?”
宁王道:“这次是傅南生给苟珥出的主意,本王是想抓苟珥,但傅南生掩护苟珥跑了,也只能抓他。”
陈飞卿接着问:“傅南生将这件事提前告诉了你,你还要抓他?”
宁王又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道:“你现在只肯拿傅南生往好处想了吗?”
陈飞卿道:“我向来拿我身边所有亲近的人,都只往好处想。”
宁王笑道:“本王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后来却发现,只有傻子才这样做,不会有人夸你品性高洁的,大家只会说,看看这个傻子。”
陈飞卿想起了宁王的那些往事,犹豫着道:“即便如此,就算真有一两人不可信,信错了,也不代表其他人就都不可信。”
“世上难有可信之人,”宁王断然道,“这句话你现在不信,以后也会信。本王也希望你永远都不要信这句话,可是如今看来,恐怕很难。”
陈飞卿道:“你多虑了,这句话我永远都不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