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领着俸禄呢,也该你做点事儿。”
陈飞卿道:“我倒是愿意做事,可不能让我去归位日月星辰啊。不说这个了,你还是多休息比较好,去睡会儿,我给你分奏章,不是很要紧的事情,你就不要这么亲力亲为。”
皇上把手上的奏章递给他,口里道:“又撺掇朕偷懒。其实也是没事做,天天躺着,睡不着。奏折早让左相分了一遍才搬来的,你也不必急着分。”
陈飞卿便只把奏折放回去,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有件事跟你说一说。”
“什么?”
陈飞卿道:“关于傅南生的事情。”
皇上微笑着道:“那还是别说了,朕可不想听你和他的事,用民间的话来说,朕是看着自家的白菜——”
“哎!”陈飞卿急忙叫停,“不算私事。”
皇上问:“什么公事?”
“也不算公事。”陈飞卿想了想,道,“你先前让人送假文书去给他,可他跟我说了,他想自己去考。”
皇上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仍然微笑着,似乎早就料到了:“如果朕告诉你,是他自己提出的这个要求呢?你信谁?”
陈飞卿望着他,许久都没说话。
皇上道:“你这神情,到底还是信朕的。”
陈飞卿摆了摆手:“我……”
“其实你早已想到,朕不会多此一举做这种事,那又为何要问?”
陈飞卿道:“至少你也是故意当着我的面送的。”
皇上坦然承认:“不错,朕确有此意,且和宁王打赌,都赌傅南生会对你说他要自己去考,所以朕与宁王都赢了。”
陈飞卿叹了一声气:“我就是要谈这件事,以后别这么做了。我知道他有些事在说谎,他以前确实也有些爱说谎,但以后不会了。你和宁王既然也愿意让他科考,愿意给他这个机会,不妨索性更大方些。”
皇上盯着他看了会儿,幽幽地道:“朕真想吐个血来直抒胸臆。”
陈飞卿被逗笑了:“说认真的,别这样。”
“朕也是认真的,可惜吐不出来。”皇上嫌弃地白他一眼,“色迷心窍。”
陈飞卿索性耍赖:“你以前不也觉得他好看吗?”
“朕现在也觉得他是朕见过最好看的人。”皇上更嫌弃他了,“这和朕怎么看待他的品行有关系吗?”
陈飞卿沉默了一阵子才道:“我也不是因为他好看才……”
“得了吧,朕不想听你说他是怎么骗到你的。”皇上摆了摆手,“既然说到这里了,就你去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