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裘侍郎的真正意思。
裘侍郎早就知道黄御史会挑出这件事,可却不便直说,只好那么叮嘱——叮嘱他一定要和他爹划清界限。
当时陈飞卿只想到了赈灾粮贪墨一事,心里还在想,他先前跟这件事毫无关系,即便对方想泼脏水也不一定泼得起来,可却实在是没有想得到,居然会拿他和傅南生的关系来做文章。
黄御史见他不说话,问:“你与江陵子究竟是何干系,有多深的来往?江陵子去漠国之前原名傅南生,是一个娼妓之子,有一段时间被你领回府中日夜相对,相传是夜宿在你房中的。后来你去边关,也将他一同带去,再后来,他就成了漠国使臣。你想如何解释这件事?”
陈飞卿倒是有那么一些费解地反问:“我要解释什么?”
黄御史道:“解释你与他来往甚密。”
陈飞卿道:“我结交朋友三教九流都有,傅南生,也就是江陵子,他想跟着我做事,我不可能不给他机会。后来发现他的脾性不适合跟着我,他就自己离开了,如今成为漠国使臣我也很惊讶,但也为他高兴。我国与漠国如今交好,这似乎成不了大问题。”
黄御史问:“你与其他朋友也耳鬓厮磨吗?”
陈飞卿一怔,道:“黄大人,这话我听不明白。”
黄御史道:“你听得明白。”
陈飞卿想了想,道:“我不知道黄大人在哪里见到我和朋友耳鬓厮磨。”
黄御史道:“我自然有人证,你在寿州为给江陵子捕蛇而双目失明,他感动之下与你日夜缠绵,也亏得你当时看不见,便不知道有个茶房见着了。”
陈飞卿一怔。
其他众臣又开始疯狂地交换眼色,将上半个月排给安国候的三十八折戏全部转交陈飞卿身上。
转着转着,突然有人抬头看了眼一直没说话的皇上。
这人的一眼令所有人茅塞顿开。
皇上淡淡地问:“你们看朕看什么?”
众臣忙低下头去,心道,谁也别惹最近的皇上,怪不得最近的皇上是最近的样子。
黄御史又道:“茶房的话或许会有人不信,那么白御医的话总有人信。皇上,臣请皇上宣白御医进殿。”
皇上盯着陈飞卿的脸看了一会儿,道:“宣吧。”
白御医很快就来了,他听黄御史说完这件事,皱着眉头道:“我不知道,没看到,不要问我。”
黄御史道:“在皇上面前说话,可不要犯欺君之罪。”
白御医很不高兴地道:“那你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