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鬼有这个好东西么?”说着又抱住他,痛快淋漓地亲起来。秦梅香脑子里昏昏沉沉的,直到那混账把自己往肩上一扛,才如梦初醒,在他肩膀上歇斯底里地踢打起来。
许平山由着他把力气耗光,扛着人大步流星地出了门。
当夜虞宅鸡飞狗跳,秦梅香慷慨激昂,连踢带踹,骂了许平山几千几万句。到最后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嘴,屋里的灯熄了。
苗氏弄了两团棉花,把小少爷的耳朵塞了个满,早早关好了自己的房门。
虞冬荣目瞪口呆:“香官儿的脾气什么时候成了这样?”又狐疑地看向小玉麟:“该不是近你者黑吧?”
周老板一挑眉毛:“关我什么事?”他有点儿青涩地梗着脖子:“再说了,我只对你这样。”
虞冬荣假意哭惨:“你听听,人家多好……我这是什么命摊上了你……”
小玉麟盯着他瞧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把虞冬荣耳朵堵住了:“你不许听!”
然而外头动静太大,想不听而不能。周老板最后只得把人拦腰一抱,滚进床里,也落了帷幔。左右夜还长,不是你吵我,就是我吵你。
总算云开月明,欢腾之后,另有许多要紧的大事。
许平山退伍了,报的是因为腿伤。因为级别在,回来上头给他安排了一个经济部门的闲职。但他并不打算去赴任。按他自己话说,看得太多,实在是够了。眼下局势瞧着喜庆,可苦日子离结束还远着呢。鬼子投降了,革命党可还在呢。
虞冬荣也知道一些。虽然他总是乐观地觉得,反正这些年来回也是打,总不会比现在更坏了。蓉城已经呆习惯了,但他隐隐约约地,还是有点儿思念燕都。
几个人七嘴八舌。许平山突然想起来:“媳妇儿,给你的那一箱子黄货还在么?”
秦梅香本来含笑听他们聊天,闻言斟酒的手一顿,有些心虚:“那个啊……”
虞冬荣叹气:“你干嘛要给他管钱呢?他能给你把家管飞了。”
秦梅香辩解道:“也没有乱花,那不是都捐给医院了么……”他有些歉疚地看了许平山一眼:“我再赚就是了……”
谁知道许平山哈哈大笑:“早怎么没发现,你这千金散尽还复来的劲头,倒是和老子一模一样。”他喝了一大口酒,又笑起来:“本来从前也什么都没有。这下也算是把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