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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玉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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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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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半天,手还是冰。许平山丝丝哈哈地咕哝了几声,并没停下来。那里倒是挺暖和的。丹田原是男子真阳所在。秦梅香手上暖了,没那么痛了,心情也就跟着好了点儿。他肯温柔些,许平山就更放肆了。一双大手尽往隐秘之处揉搓。可惜秦梅香对这方面原本就淡,病后体弱,更是清心寡欲。许平山揉搓了半天,只把自己搞得急不可耐。

    他伸手往下扯秦梅香的裤子。秦梅香却猛然抽开了手。这个节骨眼儿上,简直要了命。许平山狠狠亲了他两口,诱哄道:“乖,我轻轻地来。”

    秦梅香冷了脸。他也是男人,明白男人在这种时候说的话,是一个字都不能信的。

    他偏开了脸:“将军想我死,就尽管来。”

    许平山拿他没有办法。哽了片刻,不耐烦道:“行行行,不弄不弄,快点儿吧,给我救个火。”他把被子一掀,忍气吞声地躺平了。

    秦梅香拽了条帕子,十根暖和起来的手指柔软修长,像搓绸子,也像抚笛子。底下的人喘得越来越凶,他把帕子拢上去。片刻后,许平山长舒一口气。秦梅香抽了手,把帕子往床下随手一丢。

    许平山从后头抱住他,玩起了他的手指,感叹道:“你这小爪子,怎么长得呢这是。”

    旦角儿的手大都生得很漂亮,因为在台上要演指法,师父选徒弟时会特意留心。秦梅香的手,骨架又是格外地修长秀美。加之他天生肤色皎洁,那双手称为玉手,是恰如其分的。

    离了暖意。那双手又冷下去。秦梅香蜷了蜷发僵的手指,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未必能保住。”

    他说的是他的病。这毛病看起来很小,但对他来说是致命的。他唱旦,除了身段嗓子脸,手同样顶顶要紧。万事俱备了,一亮相,一双伸不直的鸡爪子,让观众如何买账?

    许平山听出了他的担心,浑不在意道:“唱不了就甭唱了,跟着我,又饿不着你。”

    “将军……不懂。”他闭了眼睛。

    许平山把他翻过来搂住:“行行行,不懂不懂。再给你捂捂吧。”说着把他的手攥住了,往自己胸口贴。
    那里汗津津的,全是毛。秦梅香略挣了几下,没挣开,也就放弃了。

    耳边很快响起匀长的呼吸声。

    秦梅香发了一会儿呆,心里头有点儿酸软。可软了一下,就又硬了。没有这个人,也就没有这场灾。他还在戏台上好好地唱戏呢。

    戏是他的命。离了戏,他就是孤魂野鬼,别说别人不拿他当人了,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不能算个人。

    这里头的痛与苦,别说身边这个土匪头子了,就是七爷,就是梨园里的同行,也未必能懂。

    他每每想到这些,都恨不得大哭一场。这是他的命,命没得选。

    许平山睡得迷了,把他又往怀里搂了搂。他胳膊像是铁铸的,秦梅香被圈在里头,哪儿也去不成。倦怠感涌了上来,他长叹一声,闭上了眼睛。

    第11章

    一晃儿就从入冬到深冬了。积雪一日比一日见厚。天寒路滑,出门消遣的人就少了。但戏班依然有生意可做。老爷太太们不愿意出门,就把戏班子请到家里来唱堂会,照旧享受着歌舞升平的热闹。

    小玉麟自打和春班在城里站稳,便在虞七少爷家里住下了。当然,对外头不能这么说,对外头说是要同吴连瑞学戏。这算不得假话,确实是在学戏,且学戏的钱是虞七少爷出的。郑班主早就看出了小玉麟心野,奈何有虞冬荣罩着,没法吭声。只得皮笑肉不笑地叮嘱他尊师重道,不可在名角儿跟前耍猴儿脾气。

    小玉麟在吴连瑞跟前老实得出乎意料。虞冬荣很快就明白了,这孩子不是一味地刺儿头,他是打心眼儿里佩服那些有本事的人,所以愿意拿出个小徒弟的样子来。桀骜归桀骜,他并不愚鲁。

    吴连瑞的脾气就像传言里那么差,对虞七少爷也没什么好脸色。讲话冷嘲热讽夹枪带棒。虞七少爷倒是并不生气,因为犯不上。这个大武生的本事是有口皆碑的,提起他的功夫身段,所有人都要竖起一个大拇指。可是他在同行与观众中的评价却不很好。因为恃才傲物,怼人是常有的事。不光怼同行,也怼戏迷,惹来许多非议。梨园水混,瞧着花团锦簇,底下什么肮脏事都有。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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