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个动作对一个二十六岁的人做好像不太得当,连忙把手收了回来。
梁瑞廷还是没有做声。梁叡庭的衣服上有一股洗衣液的味道,清清亮亮的,他没忍住,鼻翼煽动了两下。
梁叡庭动了动另一侧的手,试探性地又叫了一句:“怎么了吗?”
他不知道梁瑞廷怎么了,但他知道,梁瑞廷的情绪是因为祝之远的突然出现而变成这样的。
他突然挫败。因为和茅子俊的矛盾,梁瑞廷每天上午和他见面,可以说了解他所有的过去,可他却对梁瑞廷一无所知。
他不知道梁瑞廷和祝之远是什么关系,不知道梁瑞廷为什么最近状态不对,不知道为什么有时梁瑞廷的车上会出现心理诊所的定位,不知道前段时间梁芷汀给梁瑞廷打电话时,梁瑞廷为什么会突然情绪低落。
所有的所有,他都不知道。
梁瑞廷情绪收的很快,没多久他就重新起身,叫了梁叡庭往停车的地方走。梁叡庭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背在身后的手握了起来。
他想知道。祝之远是谁,梁瑞廷为什么会需要去心理诊所,前几天他们在事务所聊天时,路过的陈思为什么会提醒梁瑞廷少吃安眠药。
他想知道。
就像初见时,他想知道梁瑞廷的名字是哪几个字一样。
梁瑞廷在联系张思端。张思端对他还挺客气,在短信里允诺下来明天会和他见面,梁瑞廷没说是什么事,免得这家伙到时候放他鸽子。
等他注意到梁叡庭没跟上来时,这家已经落后了好多,一个人站在树边,头发上沾了些雪。
梁瑞廷一愣,没想到竟然下雪了。
还有一个多月,这一年就该过完了。
“你最近怎么了吗?”梁叡庭站在原地没动,一双眼睛却一直看着他。“你好像……很累。”
“天天被陈思捉着加班嘛。”梁瑞廷打趣道。
梁叡庭摇了摇头:“不是因为这个。”
梁瑞廷没说话。
梁叡庭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知道自己的问题已经越了界,而梁瑞廷也根本没理由一定要回答他。
他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小步跑到梁瑞廷身边,抬起头:“对不起,我刚刚问多了,你别介意,我……”
“叡庭。”梁瑞廷神色复杂地看着他,眼里似乎有光,却又被不断落下来的雪花打得零零散散。“闫温临下星期会教你们,做临时代课老师,他是我的朋友。我下周开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