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切到了舟祈豫。
他眨巴自己迷人的大眼睛,说:“你好,贱男春。”
“噗——”仰头喝水的编导再次喷水。
建春脸上的笑容一僵,咬紧牙关,从齿缝里挤出话来:“你好,我叫建春。请问你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吗?”
舟祈豫点点头,“有几句肺腑之言。”
抹茶/李济泪流满面:是戳心之言吧……
舟祈豫说:“你现在最烦恼自己不红吧?
“嘶……”台下的观众倒抽一口冷气,虽然建春不红是事实,但也没有这么直白地说出来的!正所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他倒好,一来就开炮!
抹茶擦了擦汗,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建春心里默念“我是来翻红的,我是来翻红的”如此30遍后,强忍怒火,挤出一个笑问:“是呢。不知道舟先生有什么好建议吗?”
“好建议”三个字咬得特别清楚。
舟祈豫说:“其实还是有人认识你的。我们村口烫头师父牛铁根特别喜欢你的歌,来我这里给他90岁的老爸定了花圈。说打算在葬礼上放你那首《今夜我们都一样》。”
“嘎达——”
建春捏爆了可口可乐的易拉罐。
舟祈豫恍若未闻,继续问:“但是你有一点比那些大红大紫的明星好。你知道好在哪里吗?”
建春心里燃起了一点渺小的希望之火,问:“哪里?”
舟祈豫说:“艺人红了之后,就怕自己不红,就怕自己被人遗忘,而你完全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他莞尔一笑,宛若花开,“因为你压根没红过呀!”
“噗——”建春吐血三升,白眼一翻,晕倒在座椅上。
专业的摄像老师,立刻将镜头切换至主持人。
抹茶用纸巾擦了擦因为忍笑而流出来的眼泪,问道:“舟小鱼先生,你明明可以靠脸蛋吃饭,为什么偏偏要靠才华?”
舟祈豫一脸真诚地说:“因为装纯太累了。”
“噗——”防不胜防的编导第三次喷水。前面的小助理默默地掏出纸巾,擦头发。
“哈哈哈哈!”台下的观众忍不住捧腹爆笑了。随后,便是潮水一般的掌声和欢呼声响起,回荡在录制场上:“好!说的好!鱼哥威武!鱼哥霸气!”
“天桥底下!”
现在正是上班高峰期,汽车喇叭刺耳地响起,行人低头匆匆赶路。如果迟到,还会被上司克扣工资。学生嘴里叼着三明治,将自行车骑得飞快。风咻咻地灌进校服,背上鼓鼓的,亦如含着早饭的腮帮子。
算不上什么好时候。
“你需要伴奏吗?”她问。
舟祈豫点点头,“我想唱《迪迦奥特曼》的片头曲。主要乐器应该是电吉他。”
“稍等。”她往旁边停着的蓝色机车走,取下皮质琴箱,拉开拉链,露出一把酷炫的白色电音吉他。
即使舟祈豫对现代乐器不甚了解,也看出了它的价值不菲。这把吉他的琴头和琴身都镶嵌了璀璨生辉的钻石,约莫百颗,成色质地皆为上品。
壕无人性的大姐大。
这是舟祈豫对这位突然冒出来,丢给落魄的他一元硬币的奇怪女人的评价。两人往天桥底下走,选了一处空旷干净的地方,摆好支架。舟祈豫手握麦克风,“喂喂”的试音,然后向她点点头。
她的身材高挑,约莫一米七八,站在舟祈豫旁边,比他高出几公分。
“唐韬韬。”
“舟祈豫。”
两人正式握了手,便算彼此认识了。
唐韬韬收回手,按在琴弦上,脑中回想曲谱,手指快速拨弦,一串熟悉的旋律响起,绊住了行人向前的脚步。
这首曲子曾经在六年前,风靡整个亚洲学生圈,做闹铃,做彩铃,有事没事就哼几句……
舟祈豫清了清嗓子,随后缓缓唱了起来。虽然比不上原唱技巧纯熟,但胜在少年心气十足。他的声音清脆明亮,犹如一灯星火,挑破寂静的暗夜。黎明乍现,曙光跳跃,那轮红日灼热了每一个人的记忆。
“新的风暴已经出现!怎么能够停止不前?穿越时空,竭尽全力,我会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