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中用着最后同归于尽的决心对皇帝喊道:“那个青年人叫忘熙!他是孟千才搜索黄泉森林之时发现的!孟千曾带着他意图刺杀逸景,最后却死在了涧河谷!臣前日同样见到了这个青年人与逸景同道而行,他们甚至要杀了臣啊!陛下你可还记得,百年前,建国之初,司福罗一族就驻守在黄泉森林左近,而那个青年人正好又是熙字辈,这其中未免过分巧合了!陛下!司福罗一族恐有诡异啊!”
逸景脸色霎时惨白。
行晟一挥手便将甘仪的手腕一举斩断,随后痛骂道:“你这个老而不死是为贼的东西!如今刺驾不成,自知大祸临头,安敢在此信口雌黄?!”
“行晟。”皇帝低声制止了他。
“陛下……”华景痛心欲绝地开口道:“司福罗一族当年为保寒城而死伤无数,子孙凋零,臣也为荒城不没被囚三十有年,逸景从军尽忠亦是三十年,难道这一切都不及一个逆者的无稽之谈吗?”
“你们愣着干什么?”皇帝再度开口道:“将这人给朕拖下去!”
“陛下——陛下!”
甘仪终究是输了,也无东山再起时。
逸景满面疲态地出了将军营帐,一眼就看到长铭规规矩矩背着天下飞霜在门外等他,原本的心神交瘁也一扫而空,换上了满目温柔的笑意。
长铭亦是迎上前来,抱着他的手臂,垫着脚用头发在他的下巴上蹭了蹭,像是一直讨好的小动物。
逸景惊喜之余,连忙要伸手将人抱在怀里,可不想长铭又马上退开了,还不忘左看右看,生怕别人发现他这样的小动作。
“我将萧听雪他们接回来了”,长铭眨着眼睛道,忽而又想起了什么,不由得又感到几分惋惜:“可我也收到……何岁丰与唯丽都被胡莽以叛国的罪名处死了……”
逸景轻叹一声:“我这便去看看听雪。”
“且别去了吧”,长铭拦住他,“他说想自己一个人安静一会儿,况且行朝在陪着他。”
“好吧”,逸景也不纠结,揽着长铭的肩膀,“行朝陪着听雪,你便陪着我吧。”
长铭红着脸跳开他身旁:“大白天的,将军还是克制一些吧。”
“你想到哪里去了”,逸景也被他闹得哭笑不得,“我只是有些倦了,要你陪陪我。”
“哦……”长铭又慢慢地蹭了过来。
两人相携往将军营帐走去,忽而听得一声凄厉的哀嚎,将周遭一干将士都吓得魂飞魄散,差点就把武器都扔下了。
“这是怎么了?”长铭好奇道。
“是甘仪”,逸景不以为意道:“行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