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宫煜麒以食指按压薄唇,示意逸景莫要引起太大动静。
可逸景依旧忍不住问个清楚:“你们如何走得比宁武大军还快?!”
换作寻常人,眼下该在半道才是,毕竟百姓不如军队,训练有素又兼多方支援。
但是细想来,长铭的师兄如何能说是寻常人等。
“这荒城地陷之前,我们便到了,只是我去寻行晟之时,突然发生了这等祸事,忘熙和木易杨都已不知所踪。”
逸景心中又是一痛:“他们也……”
“尚不可知,我试图在这处找寻,却无从察觉木易杨的存在,眼下亦是束手无策……你可有行晟的下落吗?”
逸景略一思忖,还是实话实说了。
南宫煜麒深知这番算得九死一生了,行晟毕竟不比木易杨,被这乱石一砸,只怕是连骨头都不能留下。
两人各自心绪复杂,满脑子的胡思乱想,蓦然不知眼下该是何去何从,更不敢去看那些尚且活着的人。长铭难免伤心,行朝和俊聪又如何一笑而过?那对咫尺天涯的师兄弟,或许还有说不完的往事依稀,而远在天涯的成景,也不知是否在等着忘熙歪歪扭扭的书信。
逸景长长吸入一口浊气,心房处隐隐发麻。
“这乱石堆在一处,或许前方还有路途,我去寻人来挖开。”逸景说着转身便要走,这该是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等一下。”南宫煜麒喊住他。
“师兄?”正当逸景转身正欲离开之时,南宫煜麒却说:“我试了试,这里乱石堆积,不易将路通了,现在谁不是忙着布防和救人,你们还有时间一点点挖通吗?”
逸景反问:“还有别的办法吗?”
“我来想办法,你且回去忙着自己的事情吧。”南宫煜麒摆摆手,神情漠然地打发逸景。
逸景也不客气,转身回了自己军帐之中,同花辞树好生商量后续事宜。
顾小舞揉了揉眼角,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可疲惫之感在脑海中翻涌得更为厉害,再一抬头看天际,原来太阳又一次升起了。
新任的吏部侍郎带着文书前来见她,走到门口却又将文书藏在背后。
“为何藏起来?”顾小舞甩动手腕,不禁感到一阵腰酸背疼,见吏部侍郎没有回应,又催促道:“还不将文书拿来?”
“大人连着辛苦了三天两夜,还是好好歇息吧,这样下去,难免……”
“啰嗦什么!”顾小舞想着狠狠呵斥一阵,可眼下却是有气无力,只能缓了声音道:“将文书拿来便是。”
吏部侍郎一阵心惊肉跳,低声答应着将文书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