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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轻弦眉头一皱,四下打量一番,那些个花拳绣腿的侍从居然偷鸡摸狗地缓步上前而来,似有将他和闾丘尔阳围困之意,他双目一扫,手上不知何时已经握上了那百道千机,见云空眼神猥琐,几欲将他打得头破血流,奈何对方实乃奉旨前来的监察御史,恐擅自出手累及营长军长,只得皱眉沉思。
“这军士深得本官喜爱,不如随本官一同前往王城,好生相谈如何?”言语之际,胆大妄为者已经抓上赫连轻弦手臂。
赫连轻弦还未反应,就听得筋断骨折的声响,那小人已经被闾丘尔阳抬手丢出人群,云空见状正欲破口大骂,身后传来一声威严嘹亮呵斥,将他吓得魂飞魄散。
“何人在此猖獗?!”
云空惊魂未定地转头看去,正是逸景带着两人随从而来,见了云空连客套行礼都免去,反而冷笑漫步道:“原是监察御史。本官听闻家中闹鼠,嚣张跋扈,特地返回一观,不知云大人有何查获?”
云空并未有任何理亏之意,反而趾高气扬回道:“大军长麾下军士无礼本官,这又该作何解释?”
闾丘尔阳挺身而出行礼道:“大军长明查,此人才是举动无当,反咬一口。”
逸景垂眉看去,赫连轻弦在闾丘尔阳背后拉扯其衣袖,于逸景四目相对之时又匆匆别开视线,似有难言之隐,当下吩咐道:“为本官拿下,杖责五十!”
行晟眼光一转,就见许业宏快步上前,一把将闾丘尔阳拖拉几步,赫连轻弦情急之下当即挥臂弹指,百道千机直指许业宏眉心,许业宏顿时大喊呼救而行晟冷眼旁观。
“许业宏!你意欲何为?”逸景面露不悦斥责道,闾丘尔阳正要拦下赫连轻弦,没想逸景又说道:“本官令你将这贼眉鼠眼的御史拖下去,你听不懂吗?!”
这话在众人耳里分明像是晴天霹雳,待回神之时,行晟不知何时自逸景身后转出,随手挥开正欲阻拦的侍从,将云空一把擒获,许业宏这才如梦初醒地放开闾丘尔阳,可到了云空身边,也不知该如何下手才好。
“你这莽夫,你敢!”云空意图挣脱,奈何行晟并未动摇,逸景冷笑道:“冒犯上官,本官为何不敢?!拖下去!”
赫连轻弦眼见云空痛骂一路,而左右侍从不敢动作,心中百般疑惑,只察觉逸景举动有失,犹豫之时,逸景又言道:“闾丘尔阳护我宁武军士有功,自当奖赏。众人若是无事,尽可散去”,也不等他人答应,自顾自往家中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