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从将人硬生生赶了出去,也不理会叫喊不绝,而是转身安慰长铭。
“那是你的卿子?”长铭问道。
“不用管她,她动辄喜欢大惊小怪而已”,洛江红将人抱在怀中,长铭并未挣扎反而轻轻地回抱他,这一令他心生喜悦,绛元香甜的气息在鼻尖来回撩拨,何况眼前这人对自己余情未了,又是一派任由自己施为的模样,难免令他心猿意马。
恍惚之间,已经将人放倒在桌上,挥去门外一干仆役,自己俯身亲近。
眼看唾手可得,却忽然不省人事。
长铭将人拖拉到床上,在他的胸前搜出了官凭和印信,随后将帘帐放下,屏风展开,自己轻手轻脚地拉开窗户,跳窗翻墙而逃。
顾小舞见长铭带着户部侍郎的官凭印信返回,难得一脸目瞪口呆的模样,逸景嗅了嗅,在长铭身上确实有着其他兴主的气息,虽然淡薄薄,奈何他生来对绛元敏感,将人上下打量一番之后,取过长铭自己的大氅给他披上,低声言道:“委屈你了。”
长铭先是一愣,继而怔怔地看着他,却没有说话,两人将其余事情安排妥当之后,便告辞离去。
抬眼看去,大军长将他的抑制药物递来,却还是板着一张脸,比起往日威严,眼下似乎怒气未消又不好发作,有些可怕,长铭并未伸手接过,反而理直气壮地说了一句:“我饿了。”
“啊?”逸景愣在原地,那一脸不苟言笑崩溃瓦解为呆若木鸡。
“我饿了”,长铭重复了一遍,“想吃饭。”
“哦,好。”
文继在一边不明所以而神色怪异地看着这两人。
逸景点了一桌子饭菜,长铭还不忘喊小二加一壶酒,逸景似有所思,而文继已经扑上来让他不要想不开有话好好说,毕竟绛元一般不喝酒,何况长铭一杯倒。
突然听得脚步匆匆上楼来,厢房之门被人二话不说就推开,原是甘标带着洛江红追赶而来。
“长铭!不能喝酒!”甘标还未开口,洛江红便越过了他直扑向长铭,按住他正欲举杯的右手,还不忘警惕地看了逸景一眼,逸景却是对甘标亲自来此感到诧异。
“尚书大人,这是怎么了?”逸景起身问道。
“本官倒是要问问你,让七营长前来盗窃户部侍郎的官凭印信,是个什么交代?”甘标冷笑问道。
“长铭?”逸景连忙装模作样地问正在借酒浇愁的绛元,“这是怎么回事?你当真偷了洛侍郎的官凭印信?”
没想长铭只是冲这三个兴主翻了一同白眼,冷笑道:“什么偷的,我分明是拿的,那又如何?”
洛江红在一边火烧眉毛,恐甘标大怒,没想甘标倒是饶有兴趣地笑出声来,放轻声音道:“既然如此,快将官凭印信交出来吧?你要知道,这可是死罪。”
长铭站起身来直视洛江红双眼,倔强道:“好啊,丢失官凭印信也是死罪,我注定天生凄凉,我们可以一起死。”
洛江红只得安抚道:“你不要这样……当初的事不是都过去了吗?我们还是可以重修旧好的,只是你不该这样偷窃,快把官凭印信交给我。”
两人又闹了好些时候,逸景也在一边相劝帮腔,甘标只是作壁上观,最终长铭似乎坳不过洛江红,别别扭扭地说已经随手丢给顾小舞了,甘标这才带着洛江红匆忙离去。
“大人,这……长铭他不是有意……”洛江红正欲为长铭辩解脱罪,却为甘标打断,“不必说了,本官知道你对他余情未了,他终究是个绛元,即便你辜负他,他也离不开你这个兴主,既然身居要职,为什么不能为我们所用?你尽可以同他往来,将其拉拢,逸景选了这么个营长,无疑是自取灭亡,不足为惧。”
洛江红因庆幸长铭无事而松了一口气,旋即拧眉问道:“但是现在官凭印信在顾小舞手中,我们……”
甘标笑道:“你莫非忘了,我们还有顾玉儿吗?当初延请顾小舞来见顾玉儿的孩子,她最终还是来了,这个女儿就是她的软肋。”
“让顾玉儿去取?”
“不,顾小舞自会找上门来,要求交换顾玉儿,然而顾玉儿无如何,都要回到高世晋身边,我们手中的筹码有增无减,也能拿回官凭印信。”甘标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