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下飘到了长铭的身边,抢过长铭手上的披风给自己披上。
“辛苦七营长走这一趟了。”逸景不痛不痒地说道。
长铭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披风确实是给他送来的,然而没人告知他此处如此诡异,转头再看许业宏,对方已经悻悻收起披风,往这边走了两步。
“许业宏,见了本官,为何不行礼问候?”长铭问道。
“是,下官疏忽”,许业宏连忙乖乖行礼,“下官见过七营长,还请七营长恕罪。”
“免礼吧。”长铭还没说第二句话,就听得他说道:“黄将军发现了这些机关妙用?这样一来,军功还有我宁武什么事?”
长铭一脸目瞪口呆地看他,就差一个拳头问问他是不是傻子,那边的逸景已经扭过头去了。
许业宏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军营来往多人,少不了被人听说,长铭已经想着将他丢出门去以证清白是不是还来得及,可许业宏是蓝莫部属,他是第七营长,相互干涉,未免落人话柄。
“时辰不早,你早些回去休息吧。本官另有要事同大军长禀报。”
许业宏识趣地告退,长铭默默扶额,如果刚才他说了一句“没关系下官并不困乏”,七营长恐怕就要喊声“来人”。
“大军长就置若罔闻吗?”
“他是六营之人,自当由蓝莫处置,本官不会轻易干涉此事,适当之时,自会出手。”
长铭郁闷不已,恨不得去将蓝莫拖拽起来言说些什么。
“说起来,你怎么来了,给我送来披风?”逸景偏头眨眼,饶有趣味地看着他。
长铭表情怪异地回答道:“确实如此。行晟说,转眼就要入秋了,大军长重伤初愈,还是不要着凉了。”
逸景泄气萎靡道:“就不能是你关心一下我吗?”
长铭眼角狠狠一抽,声音别扭道:“好吧,下官给大军长问安。”
“好了,别闹脾气,等班师回朝,我还是可以给你做宵夜的。”逸景不知又何时开始了温言软语,让长铭一时恍惚,竟然莫名其妙觉得有些饥肠辘辘,不由得叹道:“大军长怎么如此赋闲。”
“因为此战就要结束了,我只能趁着今晚先喘口气。”他抬头望月,面色平静,眼神已然飘忽神往,耳边琴音缭绕,他又想起了花辞树的暗自神伤。
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象兵攻城之时,逸景还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后来听得楚广良禀告,说黄英令人组装好那些机关,安置在挖掘出的沟渠中,不等双方交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