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七天时间,七天之后让你重返涧河谷。”甘仪叹息一声,认命地打开逸景送给他的盒子——
“司福罗逸景!”甘仪气结,指着盒子里乱七八糟的石头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逸景一脸鄙夷地看着他:“我说了只是做个样子而已。反正给你再多钱,你都不会放过我,何必浪费呢?”
孟千因甘仪传信而匆忙出谷,连长铭都不顾上,未消得多久,长铭便听得辰盈说起,甘仪和顾小舞上下打点,又令人陈情,再由大理寺上书说明逸景当日擅闯公堂实乃无奈之举,情有可原,却理当重罚,然罪不致罢官,请天子圣裁。
这样一来二去,不过六七天的时间,长铭便听得逸景以罚俸五年的代价,重新起复为宁武军长。
宁武军中一片哗然。
不管是新军长还是旧军长,总之是军长上任,理当全军拜见,逸景便以大家相互熟识为由免去了繁文缛节,随后便下令严格训练不可懈怠,这天天喝酒吃肉的日子才算是结束。
见过六位营长之后,简单交代,各营长行礼退去,唯长铭被逸景留在宣武阁,眼下相顾无言。
“为公事还是私事?”长铭先开口问道。
“为私事你要马上走?”逸景问道。
“这点时间还是有,只是公事私事都该有各自的开头。”长铭一本正经说道。
逸景沉默半响,才终于道:“那便看你有没有答应顾小舞说的事情了。”
长铭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抬眼望去,大军长脸上的鞭伤只是结痂,还是有些难堪,但是双眼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最终他轻声回答道:“没答应。”
“真的?!”逸景双眼一亮,长铭只是一眨眼,不知何时他已经站在长铭面前,嘴角已经是怎么压抑都无用的上挑,笑意难掩,“你没有答应?!”他难以置信地再问了一句,“那我……我可以追求你吗?”
这话一说,长铭整个人都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嘴唇微张,双眼瞪如铜铃,始终只能得见逸景笑容满面的喜悦,差点就上前一步将他抱住,而长铭及时反应后跳一步,以横刀挡下他的脚步,随后喊了一声:“不能!”
但是看着对方笑得见牙不见眼,他莫名感到心虚——好像说不能也没什么用。
“没关系,怎么说是你的事,怎么做是我的事。”果然如此。
长铭决定不再纠缠,转身就走。
“等一下!”逸景及时拦下他,转身回到自己桌案,捧下一个匣子,交到他手中,“那件事算是了解,这是顾小舞和甘仪为你拿回来的。”
长铭掂量手中的重量,顿时觉得有些熟悉,开匣一看——正是那柄天下飞霜,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没有它,我确实不习惯。
逸景在一边笑了笑,并未说话,长铭瞄到他脸上伤疤狰狞,忍不住问了一句:“伤口还好吗?”
“没关系,结痂就没事了”,逸景一脸受宠若惊,随后小心翼翼问道:“你不生我气了吗?”
“你拿我当顾小舞挡箭牌这事可没完”,长铭睨他一眼,随手缓和语气道:“但是事情一码归一码,即便我厌恶,但你确实为了救我险些丧命,我欠你一条命……”
逸景连忙阻止道:“不要这么说……你不欠我什么。”
长铭连个表情都没回应,只是行礼告退:“营中尚有军务,下官暂且告退。”
“等一下”,逸景喊住他,再回头时,大军长早已收敛了神色,长铭便知道这是要说公事了,他转身往书柜而去,取下名册,对长铭道:“本官记得,当初是你来求情,让赫连轻弦与赫连弦轻到七营去?”
“是”,李长铭毫不避讳地点点头,细想起来,是行晟早已察觉,所以告知长铭以人情请求,既然逸景无意栽培七营长,卖个人情又何妨,况且他知道长铭毕竟重情。
逸景偏头看他,眉头紧锁,声音似有恼怒,对长铭道:“行晟人呢?胆敢算计本官?!”
李长铭乖乖行礼道:“行晟说许久未见自己的儿女,所以告假一天,返回侯府探望。何况他素来恭顺老实,哪里敢算计大军长?”
逸景抿唇,最终长叹一声,让长铭退下。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