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闷地抬手去拍他胸前的那块污渍,低声道,“乔希仁偷了研究院的病毒样本。”
九方梓彦眉头皱得更紧了些,一时没能理解这话的含义。廖清舒却不愿再多做解释——他能怎么说呢?他要怎么告诉九方梓彦,我亲爹吃了我亲妈,其实是因为乔希仁想不开给他种了偷来的疫病病毒;而追根溯源,造成这一切的最大原因就是你们研究院派假药,拿着款没什么用的半成品就敢叫疫苗?
……算了,这种剧情听着真是太蠢了,又狗血又蠢。所以廖清舒决定还是保持沉默。
九方梓彦不会知道,在那个梦里,在廖清舒被乔希仁的情感侵蚀淹没的时候,他透过乔希仁的意识,看到了多少东西。他更不会知道,在他喊出“廖清舒”的一刻,他是将这个蠢剧情的轨道掰出了一个多大的弯,他是将自己从怎样的深渊中拉了出来。
抬眼出神地看着九方梓彦脸,好一会儿,廖清舒才低下头去接着去拍那道污渍,试了两次发觉拍不干净,索性直接上手去抠,指甲隔着衣服狠狠戳到皮肉。九方梓彦向后缩了一下,正要喝止,低头瞧见廖清舒死死抿住的双唇,又默默地住了口。
陆蜚声始终与他们保持着一米多宽的距离,不紧不慢地向上飞去,忽然又来了句:“你恨我吗?”
“说不清楚。”廖清舒道,“我只觉得你不该养我。养成这幅德行,还不如当初直接给我妈五百万当抚养费,叫我和她都离得远远的。”
陆蜚声愣了一下,旋即摇了摇头,轻轻地笑起来:“不值的。”
说谁不值?意思是自己不值五百万?廖清舒蹙起眉,正要说话,忽感头顶一沉,一个柔软又有些粗糙的东西按到了自己头上。
他先是一怔,在意识到那是什么后又瞬间僵硬,一动不动地窝在九方梓彦怀里,任凭陆蜚声用自己巨大的兽爪在他的头上拍来拍去,想逃的欲望一波接一波地涌上来。突然听见陆蜚声道:“可惜我没有五百万。就算有,我也不会给。见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我不会拿钱去换不开心,那太不值。”
“这不是钱的事!”廖清舒咬住腮肉,将沾着污渍的布料死死攥在手里,强忍片刻,终是忍不住吼道:“你干嘛非说要养我?你不要养我,不要管我,不就没事了吗!所有人就都没事了!”
“或许吧。”陆蜚声说着,兽爪仍在廖清舒的头上流连,“但我还是想养你。”
柔软而粗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