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跃想出国看看那几所大学的学校环境,他一个人去不放心啊,腾飞就陪他去了。爷俩有个照应,腾飞外语也不错。”
“他怎么会出国啊,他伤不是没拆线吗?”
“拆线了啊,从庙里回来就拆线了,恢复的特别好,就是留下伤疤了。腾跃腾飞爷俩关系好的很,腾跃一说出去看看大学,腾飞马上就陪着去了。”
“哎!”
千山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烦躁的扯开领带,和他平时的不急不躁形象反差极大。
“他干嘛躲我。不会有话好好说?”
“真不是躲你,在庙里根本不和外界联系,把他快憋疯了,终于能回来了,腾跃突然冒出这念头要去参观一下,爷俩一商量的这就走了,这不是巧了吗?你在机场没看到他吗?按理说你们应该看到的啊。”
千山什么话也不想说了,他根本没看到,他是做运输机飞过来的。
这下想去追着腾飞都追不了,他身份不允许他出国除非是国家批准。满怀希望地来了,他以为会看见活蹦乱跳的腾飞,他以为腾飞会和他吵架,他以为腾飞气不过会给他一拳大骂他混蛋,可真没想过,腾飞和他在一次失之交臂。
他要是坐民航飞过来,在机场也许能看到这爷俩。就是嫌弃民航速度慢,怕耽误时间坐的运输机。
有时候缘分弄人,造化弄人,就是让人气的肉疼还无计可施。
千山烦躁,心里有火,暴跳如雷,最后只能化成一声长叹。
“去多久?”
“怎么都要一个礼拜,要走两个国家呢。”
千山搓搓脸,疲惫的站起来。
“那我回去了。”
“回去啊?那也行,不留你了。”
带过来不少东西留在滕家,千山兴冲冲的来了,再一次被受打击的走了。
回到他这边,一天的奔波还一无所获,到家都天黑了,重重的坐在沙发上,摘了眼镜,胳膊挡住眼睛,浑身弥散着疲惫,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那种累。
他和腾飞感情一直很好,嬉笑怒骂的家里都是笑声,腾飞在家里所有注意力都在他身上。怎么就,突然的成这个样子了?
不见面,没有交流,彼此有心结,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明明一切都好啊,不管是先爱后爱,不管是责任不责任的,感情好就行了,何必在乎谁爱的多谁不爱呢,不会出轨不会对不起你,不会让你受委屈,还想怎么样?结婚过日子不都这样吗?有再多的情啊爱啊结婚以后不都归于平淡?不够爱,不代表不爱,也许没那么多,但绝对对你好,对你负责,这不行吗?还闹什么?
他心里有火,好几次扑空了都无功而返,这脾气有点压不住。满肚子怨恨腾飞。
可又一琢磨,这真不怪腾飞,怪自己,自己才是始作俑者。
婚姻和爱情靠一个人支撑不了多久,他可以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