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人家早就留好了退路,跟李横他们那会可不一样,李横听出了他话中讽刺的意味,不悦地哼了一声。谢五好像真的只是来这喘口气似的,坐了一会就走了。
话说谢老太爷在家停够后,便到了出殡的日子,两旁送殡的除了远亲近亲,还有素日往来的商贾人家,和一些官宦子弟,各自在两旁搭着路祭棚子,加之队伍后面的吹吹打打,一路浩浩荡荡,倒也风光体面。
等到谢家所有事都尘埃落地,已经是一个月后了,这会都进了腊月,街上行人仍旧讨论着谢家当家竟是谢家老三。谢五不出意外地搬了出来,因他往日行为办事有板有眼,不少人都替他叫屈,无论事实如何,谢五在外名声不错,能力在谢家这一辈也应当属翘楚。
谢家老太爷过世,被送到瑞安的谢家小六自然也回来了,李横没忘要跟她当面致歉这回事,托谢五给安排。
这一日,楼小拾终于见到了谢小六,不由得暗暗打量,谢小六并不是一个十分美丽的女子,眉眼间只能说是清秀,单薄的身子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许多,面目温温柔柔,双眼是因祖父过世而哭得红肿。
李横和谢薇再次见面,皆不由得感慨颇多,一时无话,当年那个稍嫌吵闹的小姑娘如今只安安静静地坐在桌前,谢薇也不由得叹口气,当年明明那么痴恋的李家长公子,如今再次相见,只觉得物是人非,竟如陌生人一般。
楼小拾见席间气氛尴尬,不由得出来圆场,谢小六早听哥哥提过楼小拾,如今看了他面善活泼不由得心生好感,言笑晏晏地回了话,片刻之后,李横咳了一声,冲谢薇正式施了一礼,言谈诚恳,后者莞然一笑,扶他起身,多年的芥蒂终于释怀。
谢五似叹道:“傻丫头。”
几人终于不再这么拘谨,谢五话锋一转,又规划起避世的事宜:“原本无祖父这事,我也打算年后给小六接来,既然这会你回来了,就别走了,等到年后村子里房屋盖好,你再搬进去。”
谢薇自然知道哥哥的打算,闻言点点头,道:“表姑家还有些我的应用之物,年前我再回去一趟,当是道别,以后怕是无再见之日了。”
谢五蹙眉,本不想让她再回去,但他知妹妹实则犟的很,劝也没用,又说:“我派个人跟着你,年前哪里都乱,就你带来的那帮子下人,我还真不放心。”
谢薇点点头没做反对,谢五又问:“我家院落盖得如何了?这阵子事多,也没时间到村里看看。”
楼小拾想了想,道:“上次李程来,说房屋大体造好了,剩围墙和院子还差些,这已经很快了,村民们大都念着你的好,许多自发的来帮忙。”
谢五笑了笑,说:“我要的池塘可别忘了。”
李横想起他要的池塘就不由得翻白眼,谢薇正看了满眼,不由得笑道:“哥哥,你到哪里也改不了这毛病。”
李横又不无担心地问谢五:“如今你也不是谢家的五爷了,当初说炸山的火药可还能这么轻易的弄来?”
谢五闻言,嘴角不觉莞尔,道:“我做事从不单是靠谢家这个名声。”
直说的李横满脸不爽,冷哼了一声不搭话了。
谢五找来护送谢小六回瑞安的不是别人,正是前一阵儿替他办山贼那事的少言寡语的男子,可以看得出来,谢五十分信任他。
此时腊月已过了一半,转眼就要到年儿了,谢五虽不用再管铺子,却仍旧忙的跟什么似的,一方面派心腹去采买过日子所需的各种应用之物,一方面又要亲自去置办粮种菜籽等,一时不得闲。
原本等着妹妹过年的谢五却只等来了心腹和谢薇一纸信函,信上说表姑一家执意留她年后再走,谢薇心软,自然应下,谢五没说什么,只嘱咐跟前的男子好生照看谢薇,来年过了十五定要启程往回赶,又亲自给表姑一家置办了丰厚的年货,让他一道儿捎去,不细说。
展眼离三十只一天,往年家里过年,总是搭戏台子并摆下家宴,不管各房合不合,却总是要聚在一起一连热闹几天,今年却只剩谢五一人,不得不说多少还是有些落寞的。索性谢五将年货都搭上车,带着俩名心腹小厮直奔桃源村,他帮过的山贼给他奉为恩公,见他来了忙往屋里招呼,淳朴的村民们更是不在话下。三叔看他孤单一人,邀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