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跟他来的村民,村民也拿不定主意,他将目光投到打过几次交道的老掌柜身上:“益祥粮铺到是老字号,价格给的也一直是同行里最高的,只是……您看能不能给再涨涨?”
掌柜立马扬手给楼小拾和村民引荐:“这是咱们谢家的五爷,益祥的事都是五爷做主。”摆明老掌柜在谢五爷跟前也说不上话。
玄衣男子摇摇头,一脸为难:“他这米,富人家瞧不上,穷人家吃不起……”
那村民也是个小年轻,听那人说的头头是道,不时的跟着点头,等男子闭口不说的时候,村民已经改劝楼小拾了。
见对方死活不松口,楼小拾也只能按这价钱卖了,毕竟家里还个人等着用钱抓药了,总不好二十五筐米拉出来,再原封不动的拉回去吧?点点头算是应允,掌柜的立马唤来了伙计给那二十五筐米称量算钱,看着对方喜滋滋的脸,楼小拾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吃了亏。
一共是二百七十三斤,楼小拾得了4贯钱又95文(4095文),村民满脸羡慕地看着那袋子铜钱。卖完了米,楼小拾和村民就分开各买各的物事去了,同样约好一个时辰后城门口见。
楼小拾首当其冲的自然是药铺,坐在桌前的郎中细细问了他病情,楼小拾将李程的症状一一道来,老郎中闻言摸摸山羊胡子,接着洋洋洒洒报了一堆药名,旁边的学徒答应一声就回身去小格柜子抓药,共包了十好几个小包,楼小拾又买了一药壶。学徒包药的时候,老郎中嘱咐楼小拾用药禁忌和饮食的注意,几煮几开熬几个时辰,急火、文火各熬多久,皆事无巨细。付了钱道了谢,楼小拾扭头就要踏出药铺,和他错身而过的是位一瘸一拐的小哥。
“一两滑石,一两赤石脂,一两大黄……”身后传来老郎中慢悠悠的声音,楼小拾已经迈出药铺的左脚又伸了回来。
“热茶洗伤口,然后用药敷,不到10贴准好……”那小哥道谢,抓完药一瘸一拐又走了,老掌柜见楼小拾还站在门口迟迟不走,投去了询问的目光:“这位小兄弟,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楼小拾摇摇头,心里冷笑了一声,谢五爷是吧,就等着下次得瑟不死你的吧!
“老先生,我来十斤滑石!”
老郎中闻言直皱眉,非要细细问清楼小拾要这么多滑石用来干什么,见他也说不清,老郎中开始还不愿意卖,但禁不住楼小拾在一旁死磨活磨,再加上滑石也不是毒物,要真想用滑石害人估计得给对方端上一盆,老郎中这才答应卖滑石给他。老郎中让学徒到后院去取,给楼小拾凑了十斤,十斤滑石40文,算上李程的药和药壶,也才花了120文。
跟老郎中约好一会过来取,楼小拾又买副食去了,油、盐、醋、糖,还有那微辣,他家消化得极快的茱萸,再多楼小拾就拿不了了,只是当他扛着一堆东西往城门口走的时候,又被那卖猪的小贩吸引过去,谈了半天价,终以1500文成交了一头小母猪,那小贩帮他送到城门口。
约下午三点的时候,楼小拾就回到了家,李家兄弟正坐在一边偷懒休息,地上是舂了一半的米,李程躺在屋里,打外面就能听到里面咳嗽的声音,楼小拾赶忙先将一副药泡在碗里。
将剩下的钱收进屋里,楼小拾跟李家兄弟念叨那些米共卖了多钱,也提到了谢家五爷,还有他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吃亏的米价。放好钱转回身,楼小拾这才看见李乔站在后面一直跟他打眼色。
不解的侧头望向李横,只见对方黑着一张脸,拳头死死捏着,咬牙切齿从嘴里念出一名字,楼小拾没听清:“怎么了……”
只是楼小拾还没问完,背后彭的一声巨响吓了他一激灵,回头就瞧见满脸疲惫,双颊却泛着不自然红润的李程冲了出来,可怜的门板还在“兹啦兹啦”地晃悠。
“李……”
“那个混蛋,我去找他去!”李程这就要冲出屋,连衣服都还没系好,楼小拾隐约觉得那句“混蛋”指的是谢五爷。
“李程!”离门边最近的李乔第一个冲了过去,只是他哪里是有武功底子的李程对手,即使对方在生病中,李乔还是被推了一踉跄。
“三哥!”李舟急的直跺脚,也要上前拉他。
李横挡住了李舟,怒喝的一嗓子也只是让李程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