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都新鲜着呢,有的还沾着露水。马车直奔县城最大的一家粮铺,看的出来,他们都是这的老主顾了。村民们都将谈价的活交给张大叔,没一会就谈妥了,连粮铺的老掌柜都夸楼小拾的玉米种的好。
一筐约有十来斤重,一斤按3文钱成交的,仔细的称量过后,楼小拾的三筐玉米粒刚好卖了100文,得了钱就是开心,每个人脸上都喜滋滋的。村民们都各自散开,添置家用去了,约着半个时辰后城门口见。
楼小拾狐疑地转过身,望着坐在粮铺里的男子,不是他多心,打他们一踏进粮铺,那身着玄衣的男子就一直盯着他瞧,要不是在这根本不可能遇见熟人,楼小拾都要以为对方是不是自己忘记模样的老友了。视线对上,双方都没有逃避,楼小拾不卑不亢的冲玄衣男子点头示意,对方也有礼的冲他点点头。
离开粮铺,也将刚刚的事抛在脑后,楼小拾专心算着家里要添的物事。吃久了绿叶菜,现在全家都吵着要换换口味,一个劲的嚷嚷要吃楼小拾上次做的醋溜土豆丝。转念又一想,土豆是耐寒作物,可在地下过冬,朋友曾经戏称过土豆就是一“嬉皮”,你对它好一分,他九分十分的还回来,是极易种植生长的。
念头一有就在脑海里生了根,他找到一小贩跟人家谈好价钱,细细的挑选个头小,芽眼多的土豆,挑了半天才够十斤。楼小拾说过两天还得来买一批土豆,让那小贩给他留些小个的,那小贩连连称是,小个的不好切,一般人家还爱买大个的呢。小贩热心地帮楼小拾将土豆扛到城门口,搬上车,热络的说着下次来买一定找他。
张大叔家的地最多,每年这时都得跑好几趟县城,买东西也不像其他人似的尽量一次都买完,只见他靠在车边嘬着烟,楼小拾指了指土豆,说他还有东西要买,张大叔冲他点点头,楼小拾就跑远了。
楼小拾惊讶的发现这竟然有卖石灰的,虽然色泽不如现代石灰洁白,但真真正正是石灰,而且价还不算高得离谱,只是用石灰烧的砖建房,就不是一般人家能支付起的了。楼小拾欢喜的买了一小袋石灰,脑海里有太多想法了,走在街上都忍不住呵呵乐起来,也许明年他家就能住上砖房了。
买完石灰,楼小拾嘴巴又犯了馋,在现代他的口味就偏重,天天离不开辣到不至于,但一周若是吃不着辣那就馋的难受了,可他到这快半年了,这半年连点辣味都没沾着。楼小拾不会天真的以为这里能有卖辣椒的,他也只能打听下这里的人是用什么东西做出辣味来的。
原来这里的人用一种叫“茱萸”的小果子代替辣椒,果实呈椭圆形,红红的,乍一看跟小西红柿似的,也有稍小的品种。楼小拾在摊前捏了一个尝,根本不担心农药的问题,小小果子入嘴带着青涩,辣味随之蔓延开,没有辣椒这么辣,但多了辣椒没有的芳香。茱萸便宜的很,楼小拾一口气买了十斤才花了10文钱。
楼小拾还想买点东西,奈何口袋空空如也,半个时辰前挣到的100文钱,这会分文未剩,楼小拾也只能抱着石灰和茱萸来到城门口和村民们汇合。
回到家,众人对楼小拾买了这么多土豆表示欢喜。晚上,楼小拾在炒的醋溜土豆丝里加了茱萸,做成一道酸辣土豆丝,全家人更加喜欢,满满两大碟子吃得精光。原本楼小拾还担心两个孩子吃不了辣,其中一盘土豆丝就没加茱萸,没想到李夏和唐小一直吃着那盘酸辣土豆丝,用实际行动表明自己更爱吃那盘。
晚点时候,李程给楼小拾叫到一旁,板着脸孔问了一句玉米是卖给的哪家粮铺。楼小拾想了会,道出一个名字,李程什么也没说,但楼小拾能感觉出他听了那个名字后脸色更阴沉了,还没等楼小拾问些什么,李程就踏出了屋,重重地摔上了门。
楼小拾到不生气,只是觉得莫名所以,李横冲他招招手:“别理他,那厮又犯病了。”
剩下的十七筐玉米粒就委托张大叔给带到县城去卖了,十七筐玉米粒共卖了550文,听说别人家一整亩地栽出来的玉米也不过是卖了800文左右。留种的两筐玉米粒又多晒了两天,然后扬去杂质。桃源村湿度大,储存在哪都极易生潮,楼小拾在屋旁挖了个地窖,说是地窖,其实就一个长宽约一米半,深也约一米半的土坑。楼小拾在土坑坑底和四壁抹上一层石灰,接着垫上油布,最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