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洗好摆好以后,接下来就是房间分配准备睡觉。
“左面那间屋子里的床让李夏睡,右面那间屋子里的床李舟睡。”谁让这两个人是他们中最小的呢,李家兄弟对于这种分配到没有异议:“外面有茅草,你们愿意睡哪就搬点茅草垫底下,虽然春天了,但夜里还是会凉,俩俩地挤在一起吧,晚上还能互相取暖。”
能分到床,李舟还是小小地欢呼了一声,他以为那凶巴巴的楼小拾会自己占着床了。李舟看了看自己的大哥、二哥、三哥,最后将目光停留在李乔身上:“二哥,你跟我睡床吧!”
“我?”李乔指了指自己。
“是啊!那床挤一挤也够俩人睡的,晚上也不怕冷了!”不怪李舟选了二哥不选大哥三哥,李横人高马大长手长脚,李程一直习武也是身强体壮,也就长相偏柔美的李乔身材修长纤细。
“那咱俩睡一起挤一挤吧!”李横抱起茅草,冲李程努努下巴。
李程点点头,李横见楼小拾也在捡着茅草,犹豫了一下说:“你和李夏睡一张床吧,他一个小孩子,占不了多少地!”
楼小拾刚想说你俩是父子,还是你俩一起睡吧。但转念又一想,若李横和李夏睡一起,那就只剩下他和李程,俩人也不相熟,不可能挤在一起睡。楼小拾点点头,推着李夏回了屋,李横抱着茅草也跟着进了左面的屋子。
楼小拾忘了买照明用的灯具或蜡烛,不真正过上日子,总不能算计好每一样,熄了火塘里的火,他们是摸黑进屋的,黑暗中只听见悉悉索索脱外衣的动静,楼小拾替李夏盖了盖被子,侧着身子也躺下了。
“小拾叔叔,我晚上睡觉会踢人!我要是踢你了,你可得给我推醒了!”李夏往里挪了挪,生怕自己半夜将小拾叔叔踢下床。
“呵呵,小拾叔叔能给李夏整个抱住,我抱着你,你就踢不了了!”
“呵呵呵呵……”李夏在楼小拾怀里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刚躺下根本感觉不到冷,李夏偷偷地将被子踢开,黑暗中楼小拾一撇嘴,给他将踢开的被子又盖了回去,只是往下拉了拉。
“小拾叔叔……”
“嗯?”
“我睡不着……”李夏这一天倒是没累着,小孩子对环境最敏感,换了地方总会感到不安。
“那怎么办?”
“小拾叔叔,你能给我讲个故事吗,以前虎子哥晚上睡不着,虎子哥的娘就讲故事给他听,我也会在一旁听着,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那好吧,我给你讲个故事,听好了啊……在很久很久之前有一座山,那座山里呢有一个庙,而在那个庙里……有一个很老很老的和尚,那老和尚在干什么呢,他在讲故事,他讲的是什么呢?那就是……在很久很久之前有一坐山,那座山……”
这可比数羊还要管用,反反复复,李夏一会就迷糊了,嘴里咕哝一声,往楼小拾怀里扎了扎:“小拾叔叔……你要是我爹爹就好了……”
本来不大的声音在安静的屋里却显得异常清晰,明知是童言无忌,但李横听见了还是觉得不痛快,自己的儿子想认别人当爹,这算什么事啊!他也不想想,在这之前,他有做过当爹的该做的事吗!
楼小拾看李夏睡着了,他也不说话了,小孩子最能清楚的感觉出谁对他好,楼小拾对李夏睡前的咕哝也不在意,应该在意的人还在墙角挤着呢。
楼小拾忙了一天,本应该极累,但他就是操心的命,大脑不肯停歇,一直盘算着以后的打算。清明都过了,地还没整,整完还得翻,也不知道这的土地怎么样,适不适合种稻子、豆子,雨水充沛不充沛。别人都种些什么,他买的那些白米豆子肯定不够,看来明天还得进城里买点,但是还得整地、除草,一堆活要做。还有收获之前他们吃什么?那点糙米是肯定不够的了,这里有湖,也不知道里面有鱼没鱼,或许还可以上山采点野味,不都说兔子繁殖快吗,也许他也能逮到兔子。对了,还有那两只倒霉催的公鸡……算了,还是先留着当储备粮吧……
楼小拾也不敢翻身,怕给李夏吵醒,脑子浑浑噩噩,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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