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安/部追查下以肖家的势力支持作为要挟要求他处理掉婴祺的尸体。
方长亭如何能妥协,他只能选择处理掉肖小婉这个不和谐音。
漫长的时间里,他总是会回忆,婴祺的身体,在他捂上药物,剥夺走她最后一分呼吸的时候,在他的怀抱里是那样的温暖。
生命在她的身体里跳动,缓慢,像火苗在风里慢慢熄灭。
可是有生命的婴祺并不爱他,并不在意他的爱。
当那些跳动的火苗终于熄灭的时候,他终于获得了婴祺。
方长亭从未将这段记忆说给别人听过,此时对着一张与婴祺极其相似的面容,心里面有一阵奇异的心跳,又是刺激快活,又是平静淡然。
“我留下了你们三个,从那之后,我一直在观察你们,小衡,我对你失望透顶,你们兄妹三人,你最像婴祺,可我没有想到,你是这么肤浅,浅薄,仅凭容貌,竟然能让这样一个人左右你”
“告诉我ffi的密匙,我帮你解决谢眺,让他永远在你身边,永远不会背叛你。”方长亭抛出一个诱饵,等着齐衡之上钩。
“让谢眺重新挂牌的人也是你?”
“呵。”方长亭终于忍不住冷笑出声,他像是慈爱的长辈,看着小辈犯蠢,忍不住地嗤笑:“一个微不足道的妓女,小衡,你太不应该。”
方长亭陷入某种回忆里面。
“三年前,你的点花让我吃一惊,之后你远走“金色”,对他不理不睬,我想这也许是孩子的尝鲜,直到我见到那个孩子。”
“你见过?”
“是啊,我还上过,小衡,不过如此。”
痛苦和愤怒同时冲上齐衡之的大脑,他紧咬自己的下唇,一丝血气蔓延在他的口腔,他 按下性子,继续与方长亭交谈。
“呵。”方长亭冷笑出声:“小衡,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刚回来,安排他见你的是我,南城是我,北都是我,你能想到的幕后之手都是我,谢眺消失的时候你以为你为什么会找不到,凭他那三脚猫一样的伪装功夫?是我抹掉了他的证据,我觉得你应该舍弃这种无用的感情。”
“他像是我给你留下的一个试验,我看着你,像笼子里的小老鼠,呆久了,总要给你留一个特别的洋娃娃。也是小衡,你让我太失望了。”
“我看过他的病例,像他那样的人就快死了,我以为他会远远地躲起来等死,没想到他还有脸回去找你,回去消耗你的感情。”
“可是你们该死的齐家人总有让我生气的地方,你找回了他,为了他丧失了斗志,在医院里陪着他,都累瘦了。”
方长亭走到齐衡之面前,摸了摸他的下颚,蹭了蹭,满是怜惜。
看着婴祺的血脉延伸,方长亭生出一种错位感,天知道他曾经多么多么想成为婴祺孩子的父亲,此刻正是以“慈父心肠”劝告齐衡之,也像在讲自己的心境:“小衡,这是错的,让一个人知道,了解你无用的心意,递一把刀给别人,这是错的。”
“他不是妓女。”
方长亭的表情在那瞬间很精彩,恼羞而怒,他重重地扇了齐衡之一巴掌。
“呵,当然不是,他连妓女也算不上,”
齐衡之抬起头,看着他眼中的狂热,对自己的期待,很突然的生出了一种异常的感觉。
方长亭在嫉妒他,嫉妒他得到了谢眺的爱,嫉妒父亲得到母亲毫无保留的爱,
而嫉妒入骨,使他的精神状态极度不稳定。
方家早已偏居一隅,为何要找西北费家联姻,为何要转移资产,齐衡之心里闪过了很多画面,方长亭的轮椅,反复的病情,
他已是穷弩之末。
“知道我的妈妈为什么拒绝你吗?”齐衡之用他一生最冷酷最无情的话音化作一把利刃:“你是一个疯子,活该得不到任何的爱。”
有很多,很多的画面和声音一瞬间冲进方长亭的脑子。“贱人生的儿子”“怪物”“阴森森的”“像他这种样子,活该死了妈”像是云雾蒸腾起来,沸得他脑子里的血都是热的。
方长亭发怒了。
眼睛瞪大,眼眶发红,他的气息紊乱,急促地喘息着,这是一个假面人被撕下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