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雅麟哈哈大笑:“这么说还真的是?我看外面传得那么邪乎,什么冲冠一怒为红颜,我还不相信呢,真有你的!”
“说吧,怎么回事。”
方雅麟有些不到黄河不死心的劲头,眼睛里全是探究,齐衡之怕是拗不过他,思索了一会,才把他和谢眺的事情大致的说了。
他们几年前如何短暂相遇,如何几年不见,如何重遇,又如何得知前事。
三言两语,听得方雅麟捂起了嘴。
“你……他……”
她好一会没说出话,一会才说:“他受苦了。”
“嗯,我知道。”
他语气仍是淡,脸上无波无澜,油盐不进的样子,方雅麟端详了好一会,才叹了口气。
“你来南城,只要不是瞎子聋子,都知道你的意思。”方雅麟接着说“南省那群老头,做的什么勾当你也知道,凡是能捞钱的他们都沾,和越南缅甸都打得火热,这里面的干系,我知道你也晓得。”
齐衡之不置可否地点头。方雅麟看他屁也放不出一个,笑着揶揄:“多少双眼睛都盯着你,把他们搅得如临大敌,你倒好,躲起来泡妞了。你的小东西,现在闹得谁都知道了。”
齐衡之这才笑了。
如同朗月出东山,流光熠熠。
他说:“哪有的事。”
可方雅麟却看到他脸上确确实实有的快意,那种与刚才截然不同的放松笑容。那是讲到心尖上的人才会有的旖旎。鬼使神差的,方雅麟心中突然浮现一个词,栽了。
他的小弟弟,这回是真的栽了。
灯下她也笑,洞察般的不戳穿:“你可得藏好了,南越公馆被你那么一闹,整套火警都重新换了。你现在名声在外面可大了。什么冲冠一怒为红颜,还有什么为了一个小鸭子得罪南省商会一众巨头,等着吃排头吧。”
方雅麟说得有些急了,她生怕齐衡之不知深浅冒险行事。这次出来,本来就是要给齐衡之提个醒。
“特别是谢眺,你得把他藏好了,树大招风,不要不知道深浅!”
“雅麟,谢谢。”齐衡之这才开口“我有数。”
方雅麟看着齐衡之,当年那个拉着他的袖子叫姐姐,把眼泪和脆弱全都展露给他的小男孩,此刻站在她面前,胸有成竹地安抚她。
沉默间,齐衡之另起了话头“我看酒店里的厨子,做的菜有点意思啊”
“是啊,你知道我就喜欢吃他们那些酸酸甜甜的东西嘛,为了准备这次宴会,酒店请了越南那边知名的厨师过来帮忙,怎么样,你那么挑的嘴,能满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