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思维方式,但并不代表神经病没有软肋。徐世显病的不轻,颇有点臆想症的意思,周荡每提一点跟他弟弟相关的东西,徐世显脸部微表情都很不自然,甚至还夹杂着痛苦。
摸过杯子喝了口水周荡躺下正对着天花板,一整晚他都在回忆,回忆脑子发热跳进冰冷的海水里那时候自己在想什么,如果生命让他尽情拥有过以后再也没有章铭就这么结束生命也不错,无论被大鱼撕扯入腹还是落去深海化为养份怎么都好,相比孤零零躺在病床上□□着死去葬在这海里也算是个好去处。然后有只手抓住了他,托他出海送他上岸,那时候周荡有点残存意识,迷迷糊糊见到人影说“不分手”,可惜没人听见。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不能给您开门。”
“你要我说多少遍,我怀疑我朋友出了意外,你们找物业开门核实一下不就行了?我天天来这小区你不认识我?!”
“不好意思,如果有其他事您可以拨打110求助。”
刘陆阳被拦在了章铭居住的小区外边,从昨天晚上到今天下午他发小的手机就没打通过,他不会认为章铭自杀,只是非主观意义上导致自杀的可能总让他惴惴不安。
“行,110是吧,”刘陆阳播下号码直接打给了c市红山区刑警队队长,“喂叶子,帮个忙,我怕铭子出什么事。”
杀鸡焉用牛刀,到了这个节骨眼别说牛刀,砍刀他都要往这提。
叶子到场后联系小区的物业人员给开了门,大门刚一打开客厅里充斥着难闻的酒味,刘陆阳四处转了一圈停在卧室门口喊人,“铭子,你在里边吗?开门。”
叶子把刘陆阳拽开“哐当”一脚将门踹开,人正在地毯上四仰八叉的躺着,身旁散落着啤酒和红酒瓶,怀里还抱着瓶茅台。
出于专业素养,叶子率先过去检查了动脉和呼吸,见人活着挥挥手让物业的人先走。
“到底怎么回事?”
“铭子谈了个男朋友你知道吧。”
“啊听说过,还没见着人,怎么了?他男朋友是毒枭啊?”
以叶子的脑洞最多理解成自古正邪不两立导致俩人分手。
“那男的要分手铭子不同意,然后昨晚跳海威胁铭子分手,铭子昨晚把人捞上来说放他走,然后就这样了。”
“哦行了,打120吧。”
“打120干吗?”
“昨晚到现在按二十四个小时算,这种饮酒量八成酒精中毒。”
“靠,你丫不早说。”
被洗胃一折腾章铭低垂着眼皮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重点是还有俩叽叽喳喳的发小争着给他上思想教育课,顿觉身心俱疲。
“要我说啊,你还不如把精力全放工作上,儿女情长都是小事,家国大恨那才是大事。”
“你一条万年单身狗自己不谈恋爱就算了,还撺掇铭子跟你一样,其心可诛!!”
“怎么跟哥说话呢。”
“你也就比我大那么一两岁装什么大哥腔。”
“我比你大三岁谢谢,四舍五入就是五岁。”
???
神他妈四舍五入。
章铭直勾勾望着天花板,眼眶里多余的水分涌出顺着轮廓濡湿了鬓角落进耳朵。
“铭子,天涯何处无芳草,他这个他,”刘陆阳词穷了,他压根不会安慰人,“俗话说的好啊,对象就是狗走了还会有,没事的啊。”
“你这哪来的俗话?”
“你闭嘴!”叶子噤声在床边坐下,静静看刘陆阳表演。
“可我只想要这一条。”
“……”得,放着罗威纳不要非要条不值钱的土狗。
“谢谢啊,我没打算自杀,这是个意外,以后不会了,你们别担心。”
在一群发小中,刘陆阳跟章铭待在一起最久也是最亲的,刘陆阳从没见过他的无助和落魄,从小到大章铭在他这永远都是个万事靠谱凡事都能解决的形象,章哥在没意外,如今看他躺在病床上悲痛欲绝的样,刘陆阳也未免跟着揪心。他早就觉得周妲己不是什么好人,果然不出所料,还真他妈不让他失望。
刘陆阳接到助理电话,稍稍避开章铭出了病房门才摁下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