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吧。”
周荡笑笑:“谢谢您夸我年轻。”
周荡有个双胞胎哥哥,叫周青,青山绿水的青,两个人完全不一样。周荡喜静周青好动,周荡没追求周青目标坚定考警校。同一张脸不同的命,周青的热血不拘小节好打不平,最后要了自己的命,如果他有一点点周荡的怕麻烦,此刻应该顺利当上警察大展拳脚。
那些被周青视为人民公仆的同行没有还他一个公道,因为那人太过于庞大,干惯了俯瞰蝼蚁的活,看多了敢怒不敢言的脸,他们只能把事掩埋再撒几抔土,跟家属道一句“斯人已逝,入土为安”,或者再加一句“节哀顺变”。
那些在学校里留存的热血志向被撕碎被消磨,他们渐渐意识到即使弹丸之地自己也护不住。
当年许的誓立的志,被人狠狠踩在脚下碾压的粉碎。
刚入职的小警察声泪俱下说对不起青哥,周荡只能拍拍他肩膀象征性安慰一下,毕竟他也无法为他亲哥做什么。
后来,他父母在赶来警局的途中出了意外,母亲被定性为植物人,父亲醒后被后妈接走搬了家,只有周荡得以逃过一劫。
他不是不想红,不是不愿意享受高片酬被大批量粉丝簇拥的快感,只是他清楚自己始终无法跟那人抗衡,也害怕因为这张脸走上周青的老路。
有没有抱负是一回事,但想活是肯定的。
兜里的两千块钱等找个空捐给孤儿院吧,就当替家里人积福了。
周荡不知道能瞒多久,如果他妈现在清醒着早戳穿他拙劣的骗局,四年了,等的人耐心也早耗的一干二净。
到了拍摄地,萌萌正裹着到脚踝的羽绒服站在门口等他,见周荡下车急匆匆跑过来。
“周哥,”
“萌萌,你怎么在这?”
“艾姐说了,以后让我跟着你。”
跟着他?跟着一个没什么前途的艺人?
萌萌见周荡愣着,拿过他拎在手上的包抱在怀里,催促他快进棚。
“艾姐还说,让你最好不要再接这种平面拍摄,但如果你坚持那今天是最后一个。“
“那我有别的工作吗?”
萌萌见他神色晦涩四下望望告诉周荡自己偷偷听来的消息:”周哥,我听艾姐跟曹姐说有个剧指名让你演男二,而且一开始是男一号怕人多口杂才降到男二,你以后不用拍这种平面啦。”
小助理心思也简单,自动默认周荡要红了,替他美滋滋的,但周荡的表情似疑惑似惊恐,独独没有喜悦的成分在。
如果萌萌说的是真的,大抵就是他前几天试的许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