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厚,时不时又带着点慵懒,是楚泉喜欢的那一种。
但楚泉把背挺得更直了一些,标准地露出八颗牙齿:“真不明白。”
“好吧。”关千越耸耸肩,也不为难他:“我给过你机会了。”他嘴角挂着莫测的弧度,好像如来佛祖看着掌心里的孙悟空,在制服对手前放任他小打小闹。
楚泉知道再聊下去也是白搭,心里一边懊恼自己搞砸了,一边骂关千越不要脸,表面上却还是从容镇静。他抬手按在胸腹之间,姿态优雅地站起来,同时麻利地系好了西装的扣子,接着向关千越略一点头:“既然这样,那我还是先告辞了。”
关千越眯着眼看他行云流水的一套动作,喉结小幅度地滚动了一下,懒懒散散地站起来,却是伸手在楚泉肩膀上按了一下:“别急着走嘛,聊聊天。”
楚泉将肩膀向后一拧,避开了关千越的接触:“关先生既然不放弃收购飞天,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关千越夸张地挑起一边眉毛,语气轻浮:“哟,真无情。”
“告辞。”楚泉一分钟也不想和他多待,转身就走。他腿长步子大,走起路来有种利落而凌厉的美感,如果空气是有形的,一定会留下一个个整齐漂亮的漩涡。
“喂,”关千越盯着楚泉的背影,收起了戏谑:“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楚泉脚步一顿,他转过头,疑惑中夹杂了一点不易察觉的焦躁:“我们见过?”
关千越愣了两秒,然后微笑着摇头:“没有。”
过了几天,楚泉接到了飞天的执行董事钟伟的电话。钟伟告诉他碍于其他股东的压力,他将按照公司章程在十日后召集并主持临时股东会议,表决股权转让相关事宜。
目前楚泉是公司第一大股东,钟伟是他提名的执行董事,在公司经营中基本上以楚泉马首是瞻。如今楚泉被其他九个股东联手背叛、大势已去,钟伟将来必定会被洗牌,因此这段时间他为楚泉奔走地格外用心。股东们联名要求召开临时会议时,钟伟就知道大事不好,给楚泉汇报这个消息时语气沉痛,连声叹气。
楚泉听他说完,沉默了好一会。就在钟伟准备替这位有偶像包袱的老总大骂一通广雅和关家时,楚泉突然说:“我知道了,时间地点通知我。”
几秒钟后,传来钟伟结结巴巴的声音:“楚楚楚先生,您您您要参加会议?”
“当然,”楚泉无声地勾了勾嘴角:“为什么不呢。”
电话那一头,在飞天说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