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十日甚至半月,不再像初始的那些年一样隔三差五便需要排解一次……成亲后,他思虑着在身边养上一两个可靠的人,到身子受不住时便唤来办办事,不再又其他过多的接触……
他一向是不喜人近身的,连更衣沐浴都不喜有外人帮扶,更何况是极为亲密的床第之事……堂堂男子,不受控制的匍匐于人下,甚至不自主的淫`荡求肏,饶是柳雁卿心智坚定,这些年来也只习惯了一个人。一想到今后不知又要与哪个陌生人做这档事,内心便忍不住阵阵烦闷,几欲作呕。
田家的酒席之上,觥筹交错,人人都在为这门即将确定的婚事欢欣鼓舞。柳雁卿心中烦闷,随意的盯着正对面的屏风出神,却不料正对上了从屏风里悄悄探出头看的姑娘的眼神。
少女娇羞,一下子便收头回到了屏风内,不敢太过放肆,只能透过屏幕的缝隙有一眼没一眼的瞧着未来的夫君。
柳雁卿看着姑娘稚气未脱的模样,心中负罪感更甚。若不是家族联姻,大概任谁也不愿嫁与一个只认识几日的男人。更何况……这看起来清风霁月的人还有着不堪人道的隐疾,终其一生都有可能无法恢复。他或许能与娘子举案齐眉,扶持家族,却永远也无法给她一个完整的人。
至于沈涟……
他很早就清醒的看着自己沉迷,无数次的提醒自己不应再为沈涟的嬉笑怒骂而心折,只是经年累月,总还是逃避不了的深陷其中,不可自拔,甚至庆幸于这肉`体上的牵扯,能让他在他身侧多停留了这么久。如今,他既已打算成婚,便是定要斩断这一丝妄念。
这些年来,他知道沈涟一直在为当年没能救下他而自责,才会始终帮衬着他。可是他们二人间谁欠谁的,谁又该报谁的恩,怕是早已盘算不清。
天色渐晚,柳家一行告辞回府。田大人送出巷口,还在与柳家二爷三爷商议着上门提亲的日子。
府中,老爷子早早等在堂中,听得儿子们报上的消息,不禁喜上眉梢,笑着拍拍走在最后的柳雁卿:“好小子,今天表现不错。来日媳妇进门,可要好好待人家,不准再像以前似的孩子气了,听到没有?”
柳雁卿几句话带过,便先行回了房间。
他换好衣服,就静静坐在书桌前,等天色黑尽。桌上散落着摊开的书本,他却半个字也看不进,盘算着今晚见着沈涟,该如何说,如何做,如何不让那人精看出半分端倪。
他习惯了和沈涟的耳鬓厮磨,习惯了每隔